張揚也變了色，問道：“但是唐時孫思邈所雲‘遇此方，即須焚之，勿久留也’的五石散？”

寒冰子道：“五石散。”

張國柱嘲笑一聲道：“俺老張不怕甚麼神通犯警術，兩位弟弟聽我好動靜罷，三日以內，必取他項上人頭。”

寒冰子點頭道：“五石散又稱寒石散，興於魏晉，消於盛唐，為禍世人五百年不足。初時為我三清道家煉丹偶的，服後其神亢奮，通身發熱，不畏酷寒，不懼痛苦，世人視為祛病珍寶。久用則其害儘顯，短折夭壽，身虛體疲，意亂神迷，一日不消，生不如死，喪命者數不成數。道武帝、獻文帝皆因服散成疾。世人漸明此物之害，唐時孫思邈痛斥此物之弊，由朝廷明令禁食，後漸滅亡於世。”

張國柱也道：“那日在黑風銷魂店俺就看出些端倪了。這妖道動手暴虐，一招便成果了馬家三兄弟。當時我就有些驚奇，修道之人哪有這般暴虐的？”

隨後，三人同去了楊雲府上，計議了一番。張揚感喟道：“我們兄弟三人算是惹下了潑天大禍了，引了賈德明這妖道進宮，現在養虎為患，如何是好？皇上雖對他有幾分防備，現在倒是離不開他了。”

張揚又道：“如此說來，此事隻可智取，鄙人能敵。”

寒冰子道：“想必張公子是曉得此物之害的。那便千萬不成誤服！就是這施藥之人也不成再有來往。”

張揚道：“道長是削髮之人，常日想必也是煉丹的，請你說說罷。”

楊雲自懷中取出那靈藥，說道：“前些日子有緣得了這甚麼丸藥，說是道家祛病靈藥，我們兄弟不明就裡，特來請道長瞧瞧。”

兩位哥哥聽他二人說的駭人，都是一頭霧水。張國柱便問道：“五石散究竟是甚麼東西？”

楊雲道：“大哥趁便了將那靈藥帶一顆出來，我找寒冰子瞧瞧，看有冇有蹊蹺。”

三兄弟因而起家，道了謝，說好了這幾日便請為崇禎診視，告彆拜彆。

楊雲挽留道：“道長何必急這一時，擺佈我這裡空屋子多，無妨再住些日子，飲食起居也便利些，楊雲遲早也好就教。”

楊雲又挽留了一番，無法他去意已絕，也就不便強留，看著他飄然出門去了。

楊雲歸到家中，寒冰子正清算行裝，見他返來，頓首道：“天下冇有不散之宴席。這些日子多有叨擾。楊公子，貧道就此告彆了，他日有緣再見！”

張國柱道：“約莫也有小半載了，每日隻是過上幾個時候聞一聞。道長可有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