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道:“還罷了,我本來對這大賽興趣不大,儘力籌劃此事為的是我那三弟。他半生得誌,鬱鬱不得誌,我也想幫他做出一番奇蹟來。”
楊雲這才明白,此人是來送禮賄選的,便說道:“花魁大賽憑的是才貌取勝,家主既是這般人物,何需這般破財?評判共有五位,非我張、楊二人所能一手把握。”
楊雲更奇了,又問道:“你家蜜斯又是何人?”
蕭芳芳回道:“芳芳報名之時就已說過,偶然去爭這些浮名浮利,隻是為二位公子增些人氣。現在人氣是不缺了,芳芳天然就不去插手了,實在抱愧得緊。”
男人說道:“那就不打攪楊公子歇息了,小人先辭職了。”說罷便出了門,楊雲手持了兩張銀票追到門外,已不見他身影,隻得點頭苦笑。
男人道:“蜜斯複姓歐陽,單名一個婉字,生得風騷無邊,書畫歌舞均是不在話下,是鳳棲樓的頭牌女人。本日奉上薄禮,楊公子千萬笑納。這逢三之數是貢獻給您的,逢二之數是張公子的,請二位公子明日多照顧著些。”
楊雲被她說得有些不美意義起來,換了個話題,問道:“蕭女人本日為何缺席了?”
蕭芳芳沉默了半晌,指著窗外說道:“楊公子,你看樓下這販子,熙熙攘攘的,好不繁華。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狷介之士笑他們俗不成耐,芳芳卻非常戀慕他們。他們起碼另有個盼頭,為利馳驅,而我們這些女子,不顧世人嘲笑,勉強苟活於世,已是無臉無皮,再去爭這些浮名,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本日的預選自是幾家歡樂幾家愁,進級者自是無窮歡樂,得誌淘汰者不免心頭落寞。另一批明日要插手預選的女人們不免心中嚴峻,徹夜必定無眠。
楊雲又說道:“蕭女人,有些東西,該爭奪時還是得去爭一下。如果有幸得個狀元、榜眼的,混個出身,早離了這煙花之地。”
男人躬身說道:“這是我家蜜斯的一點情意,還請笑納。”
正睡得舒坦,忽聞陣陣叩門之聲,又過了一會,家仆出去稟報,門外有人來訪,稱有要緊事要籌議。楊雲無法,隻得叮嚀叫來人於廳中等待,強撐著起了床,穿好衣衫來到廳中。
男人見他翻臉,亦自不惱,賠著笑說道:“楊公子言重了,蜜斯冇有打通評判的意義,隻是敬慕幾位申明,差小人前來打個號召,靠近靠近,今後見麵也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