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的預選自是幾家歡樂幾家愁,進級者自是無窮歡樂,得誌淘汰者不免心頭落寞。另一批明日要插手預選的女人們不免心中嚴峻,徹夜必定無眠。
楊雲隻得歎了口氣,心中無窮遺憾,怏怏拜彆了。蕭芳芳不管豐度才學、儀態辭吐,均不在本日進級的幾位美人之下,如果插手花魁大賽必能名列三甲。且她雖是身陷風塵,卻從不自甘出錯、同流合汙,前幾日在張揚失落之時挺身報名,德行遠勝那等見錢眼開的勢利小人。
伸手不打笑容人,楊雲隻得說道:“既是如此,代我感謝你家蜜斯了。這銀票我是斷不敢收的,還請收回罷。”
楊雲定睛一看,紙上寫著:戶部官票,宙字第三千五百三十一號,憑票付出平色足銀三千兩,崇禎五年十一月四日。
楊雲又說道:“蕭女人,有些東西,該爭奪時還是得去爭一下。如果有幸得個狀元、榜眼的,混個出身,早離了這煙花之地。”
楊雲被她說得有些不美意義起來,換了個話題,問道:“蕭女人本日為何缺席了?”
楊雲還想辯論,蕭芳芳卻打斷他說道:“楊公子無需多言,芳芳明白你是為我好,心中很感激。隻是人各有誌,不成強求。”
楊雲隻得冷靜點了點頭,拾級上得樓來。蕭芳芳正立在窗前,憑欄選眺,聞聲背後有聲音,回過甚來淡淡一笑,說道:“楊公子來了,請坐罷!”
正睡得舒坦,忽聞陣陣叩門之聲,又過了一會,家仆出去稟報,門外有人來訪,稱有要緊事要籌議。楊雲無法,隻得叮嚀叫來人於廳中等待,強撐著起了床,穿好衣衫來到廳中。
楊雲默靜坐下,蕭芳芳看著窗外道:“本日樓下熱烈得緊,恭喜楊公子了,這花魁大賽很不賴。”
蕭芳芳道:“芳芳冇看錯人,楊公子果然是本性仁慈,有情有義之人。”
男人見楊雲沉默,又說道:“我家蜜斯誌在狀元花魁,本日些許散碎銀子隻是給幾位買些酒吃,並無他意。蜜斯進入淘汰賽與決賽後自當另有謝儀奉上。”
隻見廳中坐得一男人,渾身的綾羅綢緞、紅紅綠綠,好不成笑,偏又生得獐頭鼠目、臉孔可愛,讓民氣生討厭。楊雲心頭不悅,也不讓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中間何人?深夜來訪,有何貴乾?”
男人躬身說道:“這是我家蜜斯的一點情意,還請笑納。”
竟是一張三千兩钜額銀票,另一張則是兩千兩。楊雲常日裡銀錢見的自是很多,見男人如此大手筆,心中還是一驚,立時睡意全無,說道:“無功不受祿,我與中間素不瞭解,緣何平白送我這般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