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芳芳答道:“楊公子,天下之大,除了這青樓煙花之地,那邊能容下我們這般女子。想我一介女流,又冇有甚麼依托,離了此處該如何餬口?總不能同楊公子普通去行商,更不能像你大哥一樣去帶兵兵戈。女人難呀!”
楊雲說道:“本日是冇空了,明天再說吧。”說罷也不睬她,抬腿便走了。
門外早有丫環看著,見了此景,過來將銀子收了,嘴裡千恩萬謝著,自下樓去交給王媽媽了。
蕭芳芳說得心中難過,不覺流下淚來,取出香帕揩了揩眼角,覺著有些失態,便強打這笑容說道:“本日不知如何了?芳芳無緣無端說出這番蠢話,叫楊公子看笑話了。如果有半點體例,誰情願在這類處所討餬口?”
蕭芳芳聽他如此一說,不由得紅了眼圈,說道:“楊公子有所不知,芳芳本來也是好人家後代,父親活著時是有過功名的老爺,家中也有些薄產。厥後父親染了癆病,在床上躺了兩年,這看病抓藥的,將家中銀子也耗去了一多數,還是不治身亡。最後家也敗了,人也冇了,隻撇下我母女二人,冇了生存,日子好不艱苦。
楊雲一時也找不出其他話說,又冷靜無言起來。過了一會兒,蕭芳芳說道:“我看楊公子生性內疚,倒是不像你那兩位兄弟,之前冇來過這類處所吧?。”
蕭芳芳便微淺笑了一笑,過了一會兒又說道:“如果不愛來,今後少來些也罷。”
楊雲討了個敗興,隻得訕訕地起家告彆,蕭芳芳自此也冇再看他一眼。
楊雲下了樓來,心想這女子好生不明事理,心中便有些不歡愉,卻冇處說理,自認不利罷了。樓下還是熱烈不凡,杯盞碗碟堆了一桌,依依、桃紅亦歌亦舞,二張正喝得鼓起。楊雲謊稱楊柳風另有一筆帳本日必須清理,告罪得先走一步了。二張正在興頭上,也不強留,楊雲才抽身而歸,心想這類處所今後千萬不成再來。
楊雲又道:“蕭女人想多了,楊雲也不是這個意義……”
蕭芳芳想了一想,回道:“如何也得四五千兩罷。”
楊雲心中尤自不平,說道:“我看蕭女人也不是依依,桃紅之流,與這風塵之處格格不入,為何不早離苦海,免得受他們這般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