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進了門來,自有跑堂上來號召:“公子好些日子冇來了,快請樓上坐罷。”張揚悄悄好笑,這對勁樓本是為了趕這招考舉人的買賣,前幾日纔開張,何來好些日子冇來一說?
想是商家兜攬主顧的手腕,便點了點頭隨伴計上了樓。來到二樓,這是三間打通了的酒座,東西牆靠著一扇扇屏風隔子,看模樣本來是用屏風隔開的雅座,臨時撤去了的。每桌都坐著三五小我,有在行令吃酒的,有在舉杯清談的,想必都是進京趕考的舉人。世人喝得歡暢,都有點醺醺的非常熱烈。
文魁道:“那倒要就教,不送銀子送甚麼?”
自稱文魁的男人舉杯的手在空中僵住了,問道:“奇哉怪也!愚兄還是頭一回傳聞貢生竟然是能夠買的?不知這一個貢生頭銜很多少銀子?”
張揚聽罷,想了想,公然有理,科舉廢弛如此,心中不由忿忿。
今春的都城比往年更加熱烈,崇禎年間的第三次春試即將開鑼。各地趕來的舉人孝廉齊聚京師,住店的住店,會友的會友,將各處的堆棧酒樓賺了個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