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聽罷冷靜點了點頭。

未幾時，大隊人馬已經達到。先是禦林軍，浩浩大蕩數百人，遣散了路人，將整座宅子圍了起來。再是錦衣衛，又是數十號人，將宅內仔細心細勘察了一遍。再然後是一群寺人簇擁著帝輦，穩穩而來。最後又是一隊禦林軍，待帝輦停在門前，又將統統路口封閉了起來。

崇禎笑了笑道：“也好，你在前頭帶路。張國柱，將你的馬讓給朕楊賢弟騎。”

崇禎冷冷哼了一聲，說道：“很好！”

崇禎重新坐在凳子上，討厭地說道：“把他給我壓下去，撤職聽勘。”

楊雲又唯唯稱是。

楊雲道：“遊大哥不必神傷，京師米珠薪桂，居大不易，自古便是如此，並非遊大哥之錯。”

崇禎沉吟了一會，說道：“也很不錯了，花魁大賽就不要辦了，做些正道買賣吧！”

“夠了！”崇禎怒喝道，“孫承祖，你另有甚麼話說？你們這些混賬東西，淨揹著朕乾些肮臟活動，覺得朕在宮裡，甚麼都不曉得。朕奉告你們，朕全都曉得。你們當太祖天子設的錦衣衛是吃乾飯的？”

崇禎沉默了一會，看了看世人，這才緩下神采道：“都起來吧。”

吳襄上前一步，自懷中取出一張紙，展開唸叨：“八月初七日，酉時，順天府衙設席，赴宴之人有刑部王侍郎、鳳棲樓掌櫃李鳳棲、娼妓歐陽婉，亥時散席；八月十五，中秋夜，歐陽婉於戌時單身進順天府衙，次日辰時拜彆；玄月初三日，孫承祖於鳳棲樓赴宴，席上有歐陽婉……”

崇禎點了點頭，說道：“朕在宮中也聽聞你楊柳風在都城闖出好大名號，楊賢弟倒是塊做買賣的料。買賣可好？一年下來，攏共能有多少紅利？”

李掌櫃從速跪下答道：“小人是。【ㄨ】”

李鳳棲跪在地上，不敢昂首，也不知這“很好”是甚麼意義。崇禎也不叫他起來，獨自朝帝輦走去。

崇禎又是一陣嘲笑，說道：“吳襄，念！”

自有寺人在帝輦前跪了，崇禎踏杯上輦，說道：“楊賢弟也上來罷！”

楊雲恭恭敬敬站在門口，待天子下了帝輦，彎下腰笑著說：“遊大哥，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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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便擁著皇上往帝輦走去，崇禎俄然轉頭問道：“誰是李鳳棲？”

崇禎聽罷不由沉默，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朕做得還不敷啊！”

崇禎一席話，直聽得楊雲汗流浹背，回道：“遊大哥說的是，小弟此事辦得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