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天子又隔三差五的賜宴,禦膳房做好了宴席送至公主行轅,各種山珍海味,珍羞好菜應有儘有。如此過了幾日,安娜公主也籌辦設席宴客,發了帖子聘請崇禎和皇厥後行轅共進晚餐。楊雲作為她的好朋友,也在聘請之列。
張揚道:“如何不是?皇上是甚麼身份?真龍天子,九五之尊,皇後也不能與其同餐共眠,要不如何會有稱孤道寡一說。”
話說羅刹使團一行由朝廷安排在四夷館下榻,自此禮部便每日派了官員伴隨公主一行遊曆觀光,揭示我大明國力。先賞京師名勝風景,再拜各處古刹道觀。商店酒坊、廟會闤闠,無所不遊;農耕手工、婚喪嫁娶,無所不觀。每日還請些梨園子去公主駐地演些南曲戲文,日子倒也不太孤單。
公主並不在廳中,安德烈號召楊雲在靠牆的茶幾旁坐了,奉了茶又退下了。楊雲端了茶盞一喝,竟然是咖啡,苦得發澀,這才重視到茶幾上另有一碟糖。取勺加了糖,細細咀嚼,看著廳中安排,真有一種回到將來,時空混亂的感受。
張揚道:“安娜公主前幾日給皇上發了張電影,請他與皇厥後此地用飯。想是這羅刹女子不懂我大明禮法,天子豈能出宮赴宴?何人又敢與天子同桌用飯?便譴了我與大哥來代他赴這羅刹宴。”
楊雲又是嘖嘖稱奇,暗道,看來做天子也冇甚麼意義。
世人見了禮,隨便談了幾句,羅刹仆人點著了廳中燭火,廳中變得燈火光輝起來。安娜公主也就出來了,擺佈彆離站著伊萬將軍與尤裡騎士。
安德烈操著漢語說道:“三位本來是舊友,省的鄙人再做先容了。請先坐一會,用些茶店,公主一會就出來了。”
公主對著世人笑吟吟說了些甚麼,安德烈躬身翻譯道:“安娜公主向各位問好,在明朝遭到諸位的熱忱接待,無以回報,設了薄宴接待諸位。”
朕得悉此次赴宴亦有禮部之吏,牢記謹遵他國禮節,不得有僭越之舉。欽此!”
偌大的一間廳堂,用幾張方桌拚就了一條西式餐桌,上麵鋪了紅色的檯布,竟然杯盤刀叉俱全,想是自羅刹帶來的。餐桌正中錯落擺著三四個花瓶,內裡插著些鮮花,想是臨時采摘的。麵對大門的仆人位和桌子正中擺了兩架三頭燭台,每架燭台上都插了三支深棕色蠟燭,看起來也非中華統統。美中不敷的是桌子兩側的靠背椅中華之風太濃了些,幸虧大小款式皆是不異,也聊勝於無。
三人鬨了這一陣,禮部的幾位侍郎也來了。想是公主這些日子對他們的接待非常對勁,將他們也一併請了,共進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