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吳德全自從拜師被拒以後,又死皮賴臉地跟在師徒三人身邊,光陰一長,多少也被他曉得了謝銘舟一些秘聞,知他道法短長,已經結丹,並且有很多銀子,他固然故意盜取,卻始終無從動手,隻能從給他買東西租院子的銀子裡挪些出來,在內裡花天酒地。
吳德全下了馬車,也不進觀,隻是和門前一個道人說了幾句,那道人返身進了道觀,不一刻叫了另一個道人出來,看他那模樣竟和這道人是熟諳,二人對望一眼,也不說話,一前一後往山後走去。
義真聽得心急如焚,師父中了這等暴虐的毒藥,也不知現在如何樣了?如果有個甚麼三長兩短,自已與師弟可怎生是好?想到這兒,頓時惡向膽邊生,順手一掌摒擋了吳德全,又幾拳將那山石打得塌裂下來,埋了二人屍首,便急倉促往家中趕去。
義真道:“你若同我一起去,到時師父返來,找不到我們如何辦?天下之大,如若一旦失散,這輩子能不能找到都是題目。你聽師兄的,在家中守好流派,我會把吃穿食用之物給你備齊,再給你留些銀子以作不時之需,一年以後不管如何,我都會回到此處。”
回到自已房中,義真越想越可疑,吳德全這幾日來都是中午就出門,到晚間才返來,倒頭就睡,為何昨日卻一向未曾出門,早晨也冇去睡覺,和自已待到半夜半夜師父返來,又泡茶來給師父喝,今早神采也不對勁,應當就是在昨晚那茶中下了毒,才害得師父口吐鮮血,敵不過那老鬼,直到此時還不知下落。
他因而回觀中多方探聽明白,終究偷了一顆據聞專破金丹的“破金丹”,二人不知這丹藥結果如何,不敢隨便亂花,如果一旦冇有結果,反而被謝銘舟發覺,那可就大禍臨頭。
義真一宿未睡,也冇練功,現在冇有練到煉炁化神,天然冇有元神,隻要打起精力,悄悄監督吳德全的一舉一動。
有一日在酒樓中碰到本來的一箇舊識,就是現在這道人端方,二人酒酣麵熱以後,他便向端方提及了此事,這個端方本也不是甚麼君子君子,聽了這事大為動心,又有大宗財帛,另有能結金丹的丹法,自是值得冒險一試。
那吳德全一起急走,直往車馬行而去,上了一輛馬車,義真不緊不慢地跟在前麵,目睹那馬車出了城門駛向邙山方向,過了半個多時候,纔到了一片觀院。義真遠遠一看,門上掛了“三清觀”三個字,竟然是一座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