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笑道：“八音公然聰明，恰是如此。瀋陽的百姓，昨夜就已經撤離，隻是擔憂碰到北上救濟瀋陽的八音，便隻好行險，讓他們順著渾河一起南下，去和遼陽軍民彙合，再一起撤往鐵山。”

沈重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泣血而哭的八音，黯然說道：“八音，你知不曉得，我也是個失利者。我給熊廷弼寫了兩封信，一封給他看了，一封冇有給他。第一封用了激將法，冷嘲熱諷逼他奪了王化貞的兵權，第二封是勸他以國事為重，讓王化貞領著百姓入關，讓他率軍留下阻擊你的父汗，可最後我麾下的大將乾脆就冇給他看。”

沈重點頭笑道：“就像你欲拖出我軍，我也想拖住你們。瀋陽已經燃燒了大半日，你就不想問問瀋陽的百姓那裡去了？”

八音惡狠狠地盯著沈重，一字一句說道：“我不會讓你得逞！”

沈重歎道：“我隻要兩個目標，一個是安然轉移瀋陽的百姓，一個是毀滅八音麾下的五千鐵騎，剛纔不是說過了麼？現在百姓應當安然到達遼陽了，我天然過來和你說一聲，我定邊軍就要策動了。隻是你我初識於赫圖阿拉，再見於遼右遼南，現在又相逢於瀋陽，也算是老朋友了。在毀滅你之前。總得給你一個挑選的機遇，纔不負你我的友情不是？”

沈重點頭道：“不但僅是十餘萬人，另有瀋陽全城的糧食和財產。彙集這些倒是花了很多時候，但是南下遼陽的速率，卻比八音預感的要快很多。”

沈重點頭道：“恰是如此，當然再讓你們規複下去，毀滅你們會更加吃力。”

八音看著無助痛苦的沈重，心中不自主一軟，竟然低聲問道：“為何不給他看？”

沈重笑道：“以是你另有一個挑選，那就是追著定邊軍北上，比及了赫圖阿拉的時候，保佑你的鐵騎另有死戰的體力。”

八音嘲笑道：“十餘萬人速率快不起來，即便遲誤了半日，我也能追上。”

八音迷惑道：“你這一招最是暴虐，為何不消？”

沈重笑道：“這就是我給你的兩個挑選。你若南下。我就分兵兩路，一起尾隨而去，聽任你奔赴遼陽。等你到了遼陽人馬俱疲之時，等你的雄師被幾十萬百姓衝散了陣型，就是我和遼陽的定邊軍圍殲八音之時。而另一起定邊軍鐵騎，你猜猜會去那裡？”

八音無法坐下，對沈重嘶聲怒道：“我冇有挑選，隨你北上是死，南下遼陽也是死，過渾河向西平堡也是死！沈東海，用百姓當籌馬，你還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