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居益趕緊說道:“禮卿,東海百戰遼東,南洋亦是為皇明運營,一貫功高卓著,素無背叛,豈能夠揣測而憂之?”
袁可立怒道:“玉階欲以私恨而藐大義嗎?”
南居益笑道:“莫氏即位,安南聯邦立國,定邊軍宣示南洋,這麼大的場麵,老夫怎肯錯過?若不是沈東海怕嚇跑了台南的紅毛番,調定邊軍主力齊赴會安港,老夫還想在陽明山享用些光陰呢。”
袁可立冇好氣道:“先說好的,再說壞的,老夫涵養充足,你小子嚇不住我。”
“騎營批示使,李總兵到!”
袁可立哈哈笑道:“令嶽老母病故,動靜剛入台灣,吳家女眷已經趕赴鄉裡奔喪,便是你老泰山也丁憂期近。以是你一年內不但冇了媳婦,連泉州的背景也冇了。”
“殺!殺!殺!”
袁可立點點頭,然後苦笑道:“隻是台灣子民要刻苦了,被沈東海算計給了紅毛番。”
“第四艦隊批示使,薑總兵到!”
“第二艦隊批示使,王總兵到!”
沈重驚呼道:“你胡說甚麼?”
沈重驚詫道:“大人這是何意?”
“台灣總兵,批示司批示使,馬總兵到!”
炮聲方停,號角、戰鼓、火器便伴著炮聲的餘聲響起,刹時如同魔咒,在會安表裡引發了一片片山呼海嘯。聲浪沖天,聲浪拍地,聲浪蹈海,聲浪盪漾,交趾會安除了殺聲,再無雜音。
熊兆珪安靜地看著袁可立。嘴裡冷聲問道:“大人到底要說甚麼?”
袁可立氣道:“這算甚麼好動靜?”
南居益點頭笑道:“在老夫一萬雄師的監督下,老誠懇實拆毀了風櫃城,然後下海去了台灣。好笑的是一個副將,叫甚麼高文律的,領著十幾個兵士扼守炮台,試圖與老夫萬軍耗損,讓老夫一個進犯便炸下了海,乖乖當了老夫的俘虜。”
“步營批示使,吳總兵到!”
袁可立苦笑道:“若非東海說紅毛番強大,隻能構和不成全殲,以免引來其本國主力,老夫不管如何也不會同意他們駐紮台南?現在台灣生長民生正緊,定邊新軍練習正急,台中隻要一個步營,而台南讓與紅毛番,不但能夠劫奪從澎湖南下巴達維亞的商船,還能夠窺視呂宋的馬尼拉,教老夫如何放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