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天命汗轉頭衝著大臣及兒子喝道:“千裡奔襲,出其不料,逞凶於瀋陽,救困於南岸,炸渾河於東北,降天火於西南,沈東海是神是鬼,定邊軍是妖還是魔?”
天命汗笑道:“袁蠻子擺了個頭重腳輕的陣型,我雄師如果擺出趁虛南下偷襲遼左,直入山海關的架式,何愁遼陽軍不出城應戰?”
沈大美人嬌聲命令:“撒丫子跑!”
代善點頭道:“如果袁應泰北上聲援呢?”
天命汗說道:“定邊軍跑得蹊蹺,老八如何看?”
火箭彈的能力受技術限定,結果遠遠冇有表示的那麼可駭,能獲得目前的結果已是阿彌陀佛。更何況以其製作工藝之龐大,製作本錢之昂揚,彆說此時千裡外的定邊軍,就是須彌島上的庫存也有限的很。炸開渾河也僅僅是恐嚇人,倉促的籌辦遠遠不敷以開釋渾河的能量,漫過大堤缺口的大水,遠遠聽著湧洶彭湃,實際若能淹了建奴的腳脖子,就已經是神佛保佑。
天命汗嘲笑道:“疆場爭鋒,各呈豈能。輸了就是輸了,本身輕敵粗心,豈可怨天尤人,反怪人家狡計多端?自我大金崛起,忍耐了多少委曲,蒙受了多少波折,這點打擊我還受得住,大金的天還塌不下來!”
天命汗說完,大金群雄不由轟然大笑,一洗敗北的頹勢,戰心再生。
代善點頭道:“千裡而來,趁虛而入,焚燬了半個城池,挽救了瀋陽五萬俘虜,卻未收編死守,反而棄之如履,其企圖天然就是那支明國鐵軍。”
天命汗哈哈大笑道:“若無定邊軍,遼陽救兵已是一死一敗,袁應泰那裡另有阿誰膽魄,必定儘撤雄師,於遼陽死守決鬥。能與我大金鐵騎野戰役鋒的兩支明軍,川浙軍戰車儘失,定邊軍器器全無,我還巴不得一戰而定,然後輕取遼陽。”
是以,趁著建州雄師惶恐失措還冇有復甦過來,不從速逃命更待何時。沈大美女花容失容、霓裳不整,定邊軍豪傑豪勇不再,縱馬逃亡,一心隻想儘快與李晟和川浙軍彙合,好讓方纔受了本身大恩的鐵軍,從速護住本身貴重的小命。
天命汗點頭說道:“馬力不敷,火器不支,川浙軍又不善騎術,必定拖累定邊軍。其從暗到明,再無迂迴挪移之能,除了逃遁,另有甚麼挑選。我雄師當即南下追擊,依仗馬力和騎射,逼定邊軍死戰,當可一戰滅之。即便其散於荒漠而得生,也不影響我軍決鬥遼陽的態勢。”
定邊軍的三大依仗,一是矯捷才氣,二是連生機箭,三是火銃手雷。千裡奔襲而來,馬力早就不敷,又分給川浙軍大半兒,第一條已是不敷為憑。攻入瀋陽打散三千女真鐵騎,渾河救出七千川浙兄弟,皆是火箭建功,此時已經幾近耗損殆儘。火銃手雷倒是另有,可惜都是鋒利的近烽火器,和八旗無敵的騎射比擬,也就是冒死的時候另有些用處。而冒死,是沈重非常鄙夷的戰法,沈大美人既冇有阿誰心,也冇有阿誰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