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氣道：“我皇明二百載，孰敢持此不臣之心？再說，即便有個萬一，冇有兵權，一群墨客有個屁用。”

沈重無法道：“魏公，你顧忌這麼多，還不如早早投降的好。還逼宮，該勸就勸，該斥就斥，該廷杖就廷杖，該罷官就罷官，他們還敢行廢立不成？”

魏忠賢擔憂道：“萬一呢？”

魏忠賢伏地哭道：“皇爺，老奴勤勤奮懇，兢兢業業，上為皇爺分憂，下為國事勞累。對葉閣老和孫先生他們，更是賠著一萬個謹慎對付。未語先笑，唾麵自乾，連走路都怕踩死個螞蟻，每日裡奴顏卑屈，伏低做小，他們還容不下老奴。如此欺負誠懇人，他們另有冇有天理？”

沈重提著羊毫，將調料刷在羊肉上，被火一烘烤，就變成金黃色，讓人一看便口水橫流。沈重對勁地放下羊毫，剛要伸手去取，便有一隻黑手襲來，先動手為強。

沈重笑道：“魏公公和司禮監不就是乾這個的嗎，有效的呈上來，冇用的壓下去。如果歡暢就批覆幾句鬥辯論，如果不歡暢就一概留中，歸正眼不見心不煩。當然如果怒不成謁，一是廷杖，二是罷官，實在不可就栽贓讒諂、無中生有，治他一個重罪，殺頭髮配出一口惡氣。”

沈重長歎一聲，對魏忠賢笑道：“他們腦袋被門板夾過了，莫非你也跟著犯傻？讓你天下聞名，隻需每天挨棍子打屁股，不知魏公公可情願？”

沈重不耐煩道：“永定門外這七千鐵騎是安排不成？”

客氏吃吃直笑，朱由校白了沈重一眼。點頭說道：“你此人不靠譜，你這主張更不靠譜。提及來，朕、客奶、魏忠賢還是受你拖累，若非幫你搶媳婦。如何會扳連我們？”

那人也不答話，先是委曲地抹兩下眼淚，然後鄙夷地用空空如也的鐵條指指爐子，表示沈重持續。

魏忠賢笑嗬嗬起家，對天子謝恩，又慎重謝了沈重，然後俄然皺眉說道：“他們此次籌辦充分，高低一心，會不會與天子硬來，如果真的來一出百官逼宮，到時候也不好清算。”

客氏聽到丈母孃內心不舒暢，便嘲笑道：“行，郎情妾意，妾身倒多事了。”

先把手裡的羊肉串吃完，然後拿起濕毛巾隨便擦擦嘴，朱由校便吸溜著眼淚鼻涕委曲道：“他們這是逼宮，朕決不承諾！哎，你彆停啊，朕說朕的，你烤你的，這麼大人，如何冇有眼力價呢？”

又是十串羊肉入肚，朱由校表示沈重持續，然後奇特問道：“彈劾你小子的奏章最多，你如何一點都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