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氣道:“東海可真體貼妾身啊。”
沈重笑道:“那你乾嗎非要看,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又是十串羊肉入肚,朱由校表示沈重持續,然後奇特問道:“彈劾你小子的奏章最多,你如何一點都不氣?”
沈重苦笑道:“那叨教陛下,這些彈劾您信不信,屬不屬於大事要事?”
朱由校嘻嘻笑道:“客奶真都雅。”
等終究放下苦衷的三人吃飽喝足,便堂而皇之、光亮正大地欲從密道回宮。
魏忠賢笑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咱家可冇那麼傻。”
朱由校氣道:“這不是昏君嗎?”
沈重壞笑道:“明天出宮。明天串門,後天小住,緩緩漸進不就行了。”
朱由校點頭髮笑道:“朕瞧著,他們說你乃是奸佞小人,倒是所言非虛。”
朱由校咂咂嘴,似有所悟道:“你的意義是扔到一邊,理都不睬?”
朱由校一邊等著烤肉,一邊抽抽泣泣哭訴道:“他們要權,朕給他們權,他們要勢,朕給他們勢,他們弄得一地雞毛,還想誣人脫罪,朕也由著他們。除了當年替父皇不平喊了幾嗓子,另有李選侍那點破事,他們還乾了點甚麼?朕如此優容他們。也算是君恩深重吧,可他們竟然蹬鼻子上臉,辟謠歪曲給朕潑臟水,還要逼朕製裁你們。他們另有冇有知己?”
客氏惡狠狠瞪了一眼朱由校,然後又狠狠白了一眼沈重,方體貼問道:“東海,你會不會有事?”
沈重冇好氣道:“裝病。不見客奶就病重不睬國事,問問他們懂不懂天子為重的事理?”
魏忠賢笑嗬嗬起家,對天子謝恩,又慎重謝了沈重,然後俄然皺眉說道:“他們此次籌辦充分,高低一心,會不會與天子硬來,如果真的來一出百官逼宮,到時候也不好清算。”
沈重無言,敬佩地對朱由校拱拱手,然後慎重說道:“吾皇明先祖有靈,臣為大明賀,為曆代先帝賀。”
朱由校怒道:“吳維賢不說,天然能夠不認,可現在你大舅子出頭,還如何裝傻?”
那人也不答話,先是委曲地抹兩下眼淚,然後鄙夷地用空空如也的鐵條指指爐子,表示沈重持續。
魏忠賢方纔說完,客氏便抹淚哭道:“不準妾身入宮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毀人明淨?糟蹋完了妾身的名節,還要歪曲皇爺的名譽,妾身不過是餵了皇爺幾天奶,經心折侍了皇爺十幾年,如何就成了不要臉的狐媚子了。沈東海,你給妾身說句公道話。妾身但是妖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