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居益的伴隨下,一進入會安城,便瞥見一排排堆棧拔地而起,一排排商店整整齊齊,一群群民夫忙繁忙碌,一隊隊鐵甲巡查不竭,既感到活力勃勃,又感覺井然有序。
袁可立發笑道:“這是人話嗎,然後呢?”
南居益責備道:“你從那小子手裡奪了督師的差事,現在尚未竟功,如何便提早返來,謹慎那小子笑話你離開職守。”
南居益慚愧道:“截留了老夫的奏疏,歪歪扭扭寫了一筆臭字,乃是澎湖之功,仰賴廠臣賢明,我朝得此擎天巨柱,下官與東海皆為天子賀。”
見沈重點頭不語,眾將趕緊寂靜,熊兆珪便持續說道:“定邊軍體例以下:總兵馬成,統領定邊軍批示司號令全軍,以及直屬炮虎帳、輜重營、騎虎帳。”
袁可立鄙夷地瞧著南居益,嘲笑道:“交趾烽煙已畢。你堂堂福建巡撫,不回福州,不下澎湖,每天賴在交趾不走,和沈東海謀算藩國百姓何為?”
南居益笑道:“不但升龍府。凡交趾諸國,皆不準構築城池,最多能夠建寨,這是沈東海的死命,交趾如何敢不從?”
南居益對勁道:“交趾得天獨厚,地盤肥饒。多雨酷熱,一年三熟等閒事爾,如果下力量清算地盤,便是一年四熟也冇題目。隻是交趾狹長,北方是高山,西麵是叢林,隻留下南北兩大平原能夠耕作,卻也被叢林擠壓得麵積不敷,中間更是狹長一段。以是老夫與東海商討,便是從北至南。砍伐燒燬林木,擴出萬千傾良田,以增加交趾耕地。”
袁可立苦笑道:“哪有那麼快,老夫也是感慨罷了,隻是交趾軍橫掃而前,勢如破竹,滅亡南藩也是遲早的事情。”
袁可立點頭一笑,便跟著南居益加快腳步,同時扭頭問道:“朝堂可有動靜?”
南居益點點頭,不肯意再持續無恥,便插口問道:“交趾四家現在人多勢眾,百餘萬亂民也熟諳廝戰,會不會尾大不掉。”
瞧見南居益對勁,袁可立用心說得:“沈東海一貫心黑,他剝削了多少?”
南居益歎道:“倒不是構陷,以代熊廷弼欲脫罪活命,用兩萬兩黃金賄賂魏忠賢而論罪查處。”
兩位國之忠良紛繁痛罵了半天,南居益才問道:“光說這裡了,占城暹羅諸國如何?”
兩人聯袂而行,向會安港走去,袁可立笑道:“那小子做甚麼呢?”
袁可立驚呼道:“定邊軍拆了升龍府?”
袁可立怒道:“孫稚繩呢,他堂堂帝師,莫非坐視東林垮台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