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苦笑道:“伯爺,咱家不識字,它認得我,咱家卻認不得它。”
魏忠賢深吸了一口氣,盯著沈重問道:“這是甚麼?”
讀到建州殘暴放肆,便一齊憤然痛斥,再狠狠咬幾口烤肉,以示壯誌饑餐胡虜肉。讀至朝臣笨拙誤國,便一起大聲痛罵,再連連拍膝而歎,以示怒其不爭。看到懦夫死戰喋血,便相互潸然淚下,再舉杯敬天灑地,懷想英魂不滅。當局勢已去,敗局已定,定邊軍俄然橫空出世,以奇謀而火中取栗,以鐵軍而逆轉乾坤,便擊掌哈哈大笑,再豪放一飲而儘。放下空杯時已是熱血激昂,霸氣淩人,當然,二人掃向沈重的目光,仍然是不屑與不恥。
沈重嘲笑道:“魏公此話何意?”
沈重笑道:“魏公不但用錯了體例,也找錯了人。”
沈重笑道:“叨教魏公,齊楚浙黨今安在?皆為東林貶為奸佞,罷於處所鄉野了。我觀東林行事,你戰我則戰,你不戰我仍戰,既然總要一戰,何不先動手為強?東林策動鄭貴妃,刁難李選侍,彈劾魏公客氏,可曾有一絲息事寧人之舉?”
瞧著魏忠賢不明以是,沈重笑道:“東林皆言你是閹黨,此多麼好笑也。魏公身負天子隆恩,代天行事,麾下不過二十四監,以及東廠錦衣衛,何談有黨?但是從明天開端,魏私有黨了。東林一朝掌權,罷斥諸黨,驅離朝野,早已犯了公憤。魏公旦肯禮賢下士,以功名權勢相邀,又何愁勢單力弱,擺佈無人乎?”
魏忠賢渾身直抖,隻想遠遠避開沈重,但是想著今後的權勢繁華,咬牙對峙問道:“如何用之?”
魏忠賢哈哈笑道:“遼東堪輿,疆場摹擬,三大會戰,公示於眾。凡有眼耳者,誰能不身臨其境,感同身受,戔戔謊言何故傷伯爺之名,戔戔漫罵何故蓋定邊之功。凡有手口者。誰能坐視名將抱屈,強軍受辱,必將嘩但是起,批評其非。袞袞諸公,當留罵名於天下,身敗於萬民!屆時威海伯再赴三司,即使伯爺想昂首認罪,又有哪個官員敢定伯爺之罪。”
沈重笑道:“為人總有其過,做事總有其錯,即使當真無措,亦難保家人不肖,即便家人賢能,也難保家屬親朋仁善,魏公還用我教麼?”
瞧著魏忠賢一頭霧水,沈重搖點頭,俄然嘲笑道:“也是趁便給你一個警告!你我既非夙敵,何必你死我活?魏公,我誌不在朝堂,和你冇有好處牴觸,你伸向威海衛的手,是不是能夠縮返來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瀏覽,更優良的瀏覽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