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笑道:“魏公不但用錯了體例,也找錯了人。”
魏忠賢點頭笑道:“自東海斷交警告,又有天子和奉聖夫人的庇護,咱家此次但是未動涓滴手腳。”
魏忠賢哈哈笑道:“遼東堪輿,疆場摹擬,三大會戰,公示於眾。凡有眼耳者,誰能不身臨其境,感同身受,戔戔謊言何故傷伯爺之名,戔戔漫罵何故蓋定邊之功。凡有手口者。誰能坐視名將抱屈,強軍受辱,必將嘩但是起,批評其非。袞袞諸公,當留罵名於天下,身敗於萬民!屆時威海伯再赴三司,即使伯爺想昂首認罪,又有哪個官員敢定伯爺之罪。”
魏忠賢嘲笑道:“中原殖民,封建萬裡,為堯為舜,答覆大明。此以名動天子乎?劫奪四海,節製海路,剝削藩國,億萬賦稅,此以利固天子乎?功高不賞,誹謗不悔,拱手而退,馳驅外洋,此以感情天子乎?有伯爺如許的忠臣義士,彆說戔戔東林黨。就是諸黨相逼,天子又怎肯輕棄東海?”
走過千裡遼東,穿過硝煙烽火,縱論萬載古今,聽罷四海大誌,壯懷以後,其情雖炙,腹中已空。
瞧著魏忠賢一頭霧水,沈重搖點頭,俄然嘲笑道:“也是趁便給你一個警告!你我既非夙敵,何必你死我活?魏公,我誌不在朝堂,和你冇有好處牴觸,你伸向威海衛的手,是不是能夠縮返來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瀏覽,更優良的瀏覽體驗。
魏忠賢飲罷杯中美酒,對沈重低聲笑道:“遼西大敗,朝野群情激憤。東林難脫其罪,便欲混淆一池水,以求脫身委過。內閣請旨三司會審,東林舍化貞而論其罪,卻又以大義責兵事,以忠君淆是非,以公允倒吵嘴,以揣測生謊言,試圖裹挾言論,三分化貞之罪,將熊廷弼和東海一併牽涉出來。現在天下洶洶,群情忿忿,咱家可為東海日夜提心啊。”
魏忠賢點頭道:“東林重臣,珍惜羽毛,素無惡跡,又常以忠君報國為己任,豈能霸道相欺,豈肯等閒就範。”
沈重嘲笑道:“魏公此話何意?”
讀到建州殘暴放肆,便一齊憤然痛斥,再狠狠咬幾口烤肉,以示壯誌饑餐胡虜肉。讀至朝臣笨拙誤國,便一起大聲痛罵,再連連拍膝而歎,以示怒其不爭。看到懦夫死戰喋血,便相互潸然淚下,再舉杯敬天灑地,懷想英魂不滅。當局勢已去,敗局已定,定邊軍俄然橫空出世,以奇謀而火中取栗,以鐵軍而逆轉乾坤,便擊掌哈哈大笑,再豪放一飲而儘。放下空杯時已是熱血激昂,霸氣淩人,當然,二人掃向沈重的目光,仍然是不屑與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