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乘全在!”
湯當代和莽古爾泰的一萬鐵騎,從西南向東北,奔著老寨方向已是搜尋了兩天,竟是冇見一個明軍蹤跡,仇深似海、咬牙不語的上萬馬隊,散成扇形,一邊四周猖獗搜尋,一邊垂淚看著到處燃燒的村莊和山林,在煙霧覆蓋中不時傳來咳嗽之聲。
吳天武哭訴道:“大人,末將真不是用心的,末將是來向您彙報的,不謹慎滑倒,不,累倒在水裡,請大人包涵,高抬貴手放末將一回,末將實在冇有力量了。”
沈重對勁地起家,一邊登陸穿衣,一邊說道:“這回辦得不錯,號令全軍清算歇息,坐等水漫堤壩,就放水逃遁。”
雄師越衝越遠,大水逐步收斂了猙獰麵孔,將身子在平原丘陵中化為一片一人深的汪洋大河,載著無數死人和半死人,向故鄉赫圖阿拉而去。黑幕之下,電閃雷鳴,暴雨不歇,哭嚎一片。
沈重消了氣,重新飄起來閉上眼睛,隨口問道:“但是挖得了?”
吳天武如釋重負,倉猝狗腿子似得給沈重身上潑些河水,嘴裡殷勤回道:“大人奇謀,渾河兩岸都挖開了寬寬的河道分流,公然再堵住渾河非常輕易。現在攔河堤壩都已經建好,都是粗大木箱籠著石頭打底,上麵鋪滿了巨木,又用藤蔓困了草葉一一塞緊了裂縫,剛纔填埋了分流河道,在南岸備好了泄水口,渾河已經開端蓄水了。現在水量正足,四周堤壩壘得雖高,怕是半天就能蓄滿,末將怕誤傷了監軍大人,特來請大人穿衣登陸,一會兒開閘放水,咱就上馬跑路。”
湯當代忙問:“多少人馬,詳細位置如何,速速報來。”
湯當代也是惡狠狠點頭,說道:“你率軍度過渾河,從河北進犯,我自領軍順著河南進犯。八音說這些明國蠻子奸刁姦滑、謹慎怕死,萬一打草驚蛇,便逼他們向東逃竄,或是逼他們南下瀋陽,東麵有八音,南麵有父汗,唯有西麵草原,他們都是馬隊,追起來費事。隻要他們逃不到草原,不管走那一條,都是死路。”
李晟迷惑道:“大人,隻是小股哨探,遠遁便可,有需求如許如臨大敵麼?”
“李百戶,這呢,小的剛纔摔了一跤,嘴裡都是泥水,說不的話。”
赫圖阿拉老城外,已是一片汪洋湖泊,除了外城八旗居處和內城奴酋地點,城外的部族儘數泡在水中。沈重炸開河口的位置本來就是要水淹赫圖阿拉,隻是冇想到,不測將湯當代和莽古爾泰一併裝了出去,收成了更大的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