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塞的忐忑，第一次複仇的殛斃，第一次淨化水源，第一次焚燬莊稼，第一次放火山林，第一次小瓦子溝會戰，第一次渾河風雨，第一次千裡逃竄，第一次深山老林的艱钜跋涉，第一次縱橫於上萬鐵騎中四蕩四決，第一次目送兄弟用血肉打出回家的活路，第一次迎著兵鋒搶關奪寨，第一次重回遼陽的高興與哀痛，第一次對遼陽決鬥的恐懼等候，好多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有吳天武被大人清算的慘狀，有渾河泅水沐浴的笑話，有深山老林泡溫泉吃鳥肉的興趣，有含淚殺馬的不捨，有烏黑夜幕下行軍的艱钜，有殘虐建州的利落，有拿命頂上的悲壯，有沈大人千裡冰封、萬裡雪飄的豪放，那一夜，遼陽酣醉，皆是男兒氣，皆是男兒笑，皆是男兒淚，皆是男兒血，皆是男兒歌，皆是向中原萬載的誓詞。

深夜的篝火，在遼陽全城的空位上，熊熊燃燒。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每千名川軍都圍著幾個班師而歸的騎虎帳懦夫，聽著他們在建州一個月的豪傑傳說。

皇太極聽了一怔，然後點頭笑歎：“還是冇有瞞過你，想必你的軍隊大部，已經去了甜水站，我又敗給你一次，那也無妨，隻要你我都還活著，總能最後分出勝負。想必你此時已是不耐，我想拖住你，你卻拖住了我，此時當要分離了吧？”

沈重帶領三萬遼陽軍，整齊肅立在城下。望著城牆上一百麵英魂白幡，四人一組騎虎帳懦夫，護著紅色花圈，正步向前，整齊齊截，漸漸安排在城牆下，然後一起回身，在花圈兩旁兩兩肅立，右拳捶打在胸口，停滯不動，瞋目圓睜，昂身矗立。

八音怒道：“八哥，他隻剩下一點人馬，何不攻陷連山關，一舉擒下。”

沈重笑道：“中原五千年，漢道三千載，已是深切骨髓，倒是讓皇太極絕望了。”

沈重俄然笑聲一止，問道：“皇太極兄，你的偏師此時到了甜水站了冇有？”

沈重隻是隨便瞧了一眼八音，一身鐵甲裹住婀娜的身姿，娟秀的容顏端倪英挺，敞亮的雙眼殺氣逼人，隻是看到本身後俄然殺機斂去，暴露一抹冷魅，倒是個少有的不讓鬚眉的奇女子。

馬成點頭說道：“畢竟冇有停止過團體練習，末將和他們相同談天，都是不知為何而戰，心中缺了股為國為民的氣勢，大人可有好體例。”

“故馬隊子營權勇隊第二衝總旗蔣順”

馬成見了忙問道：“大人但是另有甚麼不滿，還請見教，末將倒是信心實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