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袁可立低頭忸捏,沈重笑道:“另有南老頭,先是用心高傲,然後勾著我老泰山到了台灣,又用心激我遠赴澎湖參戰,不但甘心讓出批示權,而後還完整佩服,一心助我開海。等先生到了台灣,便開端一齊演戲,時而為我爭論,時而為我辯白,時而坐視先生以忠義經驗。我自發得聰明,若論起心眼,可比不上你們這些老奸大奸的名臣。”
沈重聞聲葉向高的聲音,便哈哈一笑,從懷裡取出一串南珠,順手塞進葉學勤的手中,對葉成經拱手笑道:“令尊常常算計我,吾便拿公子開開打趣,還望勿要見怪,這珠串便算賠罪了。”
沈重笑道:“內閣雖是中樞,閣老但是宰相?何謂閹黨,何謂東林,閣老練底是哪一派?”
袁可立趕緊上前扶起,含笑謙善說道:“不必如此,不過是個罷了官的糟老頭,哪受得瞭如此大禮。”
葉向高本籍後葉村,後舉家遷往縣城,當葉向高二次辭相後,因愛村落渾厚,並對峙葉落歸根,便又回到了後葉村安度暮年。自去官歸隱後,葉向高便悠悠度日,時而在福廬山“石隱山房”避世,時而在後葉村與家人共享嫡親。
沈重笑道:“以是您纔去官讓位,並鼓勵東林投奔台灣,便是欲教唆我和魏忠賢對峙,目標倒是南邊。”
袁可立苦笑道:“多謝東海讚譽。”
兩人翻身上馬,儒雅老者苦笑低罵,奪目青年趾高氣揚,在幾百雙氣憤、惶恐的目光下,昂但是近。嚇得世人慾退無路、擁堵混亂。
兩人酬酢已畢,曉得來人是袁可立。葉成經固然對凶暴的鐵騎迷惑,卻先放下一半的苦衷,便活力度萬千、風采翩翩的沈重望去,嘴裡熱忱笑道:“卻不知這一名流傑,又是當世哪一名大才?”
等葉向高領著二人落座,葉向高便叮嚀奉上香茶,朝沈重笑道:“你小子發財,靠的便是小說和清茶,也算是茶道中人。現在東海的湯江龍井八絕,賺足了天下的銀子,無妨嚐嚐我福建的特產普洱茶。”
葉向高笑道:“八絕皆是名頭,實際還是龍井,品級皆是虛頭,不過是利小利大。”
葉學勤傻傻地捧著南珠,對沈重驚呼道:“你就是沈東海,定邊軍的沈東海,戰遼東平齊魯下南洋的沈東海?吾聽祖父說過你,說你是本朝第一名將,連遼東的建奴都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