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州崛起於黑山白水,縱橫於遼東大地,踏破雄關鐵壁,征服百萬軍民,軍威赫赫氣勢沖天,何曾有過一敗?不,他們敗過,還不止敗過一次,並且每一次都喪失慘痛、傷亡龐大,至今想起來都痛徹骨髓、恨入心扉。而這些都是因為一小我,都是因為一支勁旅,那便是沈東海,那便是定邊軍。
天命汗笑道:“成果明國本身爭鬥不休,替我們滅了熊廷弼這個禍害,又逼著沈東海和定邊軍遠走,讓我們得以喘氣。然後,孫承宗無人可製,始終不出寧遠反攻遼西,而毛文龍死戰騷擾。喪失慘痛卻得不到彌補。而後李汝華離職,袁可立離位,鐵山登萊不睦,朝鮮在明國和鐵山的威脅下,乾脆袖手不睬,讓明國的四周圍堵,水陸相逼,一下子變成了泡影。”
皇太極說道:“兩年前,明國為遼西之敗而起爭議,東林黨為推辭任務。不但丟棄了王化貞這個罪人,還將熊廷弼和沈東海一併牽涉此中。成果熊廷弼論罪待斬,沈重也被天子貶斥,隨後沈東海一怒反擊,扶起魏忠賢建立閹黨,本身領著定邊軍遠赴外洋。這些事。父汗和大夥都是曉得的,功臣蒙冤,名將貶竄,實在讓我們瞧了場明國的笑話。”
皇太極笑道:“其一,奉旨返來,誇功京師,受封聽賞,再回南邊。這個能夠雖有,我倒是不覺得然,沈東海功績已著,敵對的東林已倒,他豈肯再回蠻荒享福?”
阿敏咂舌問道:“沈東海會不會赴遼東參戰,幫孫承宗反攻遼西?”
見世人似有所感,天命汗便揚聲喝道:“不過是座府邸,不過是些土木傢什,是比得上我的箭利馬急,還是比得上八旗勁旅?我在那裡,那裡便是汗帳,我的兒子大臣在那裡,那裡便是王庭,我的十萬鐵騎所向,便是無儘的財產和仆從!我大金懦夫隻要野心和大誌,隻會征服和殛斃,還看不上一座即將燒燬的府邸!”
皇太極果斷說道:“恰是,沈東海若不北上,孫承宗和毛文龍南安。我攻遼西,鐵山必救,但是毛文龍已然力不從心,最多騷擾管束。我攻遼南,孫承宗卻不敢出兵,難堪的便是鐵山。我攻鐵山,鐵山唯有退守海島,便又讓出了朝鮮通道。”
皇太極笑道:“以是父汗總說,明國固然強大,實際並不成怕。能勝則勝,不能則張望,他們總會出錯,將機遇白白交給我們。現在天津、登萊不敷為憑。朝鮮擺佈張望不再主動,蒙古束手冷眼旁觀,鐵山喪失慘痛有力北犯,孫承宗兵力雖眾,卻纏足不前,孤軍無援。唯有遼南。沈有容雖去,另有張盤,竟然在旅順口和南關,鬨得轟轟烈烈、威脅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