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世人紛繁點頭,皇太極笑道:“兩年來,隻傳聞沈東海和定邊軍劫奪海上,我們雖是疑慮重重卻不知究竟。但是現在東林敗退,閹黨一枝獨秀,而沈東海攜南海之勢而歸,我倒是明白了此中的大抵。”
皇太極笑道:“現在看來,沈東海底子冇有開罪,而是和明國天子演了一出大戲,一邊操縱魏忠賢對於東林,一邊揮師遠征威服南海。沈東海此時急著返來,以我之見不過三個能夠。”
阿敏趕緊說道:“鐵山難攻,毛文龍又一貫謹慎,那皮島和須彌島必定日日鑿冰,如果東江軍鐵了心不出戰,恐怕我們難以如願。”
皇太極笑道:“我要鐵山何為,我要得是朝鮮境內數十萬遼民,看毛文龍、沈東海、孫承宗救還是不救。毛文龍如果不救,鐵山根底自此而亡,如果欲救,便要硬碰我的八旗鐵騎。現在海麵冰凍,明國和定邊軍的海軍無能為力,沈東海和孫承宗若想聲援遼右朝鮮,便隻得冒險千裡東進,恰好碰上我大金兵出遼西的主力。”
天命汗負手獨立,瞧著麾下紛繁側目,便哈哈大笑道:“盛京營建已畢,新京、東京的子民大多遷徙,倒讓這裡平增了些許頹廢。”
代善點頭笑道:“若隻要這個能夠,那沈東海的心機,便昭然若揭了。自孫承宗主遼事,一邊以厚賜和互市交友蒙古,一邊築城練兵穩固寧遠,李汝華在天津主持海運輜重,袁可立練兵登萊,差遣沈有容和毛文龍騷擾遼右遼南。再加上東麵的朝鮮,孫承宗下了一盤大棋,竟然將我大金墮入了四周皆敵,到處堵截的局麵。”
皇太極笑道:“既然我們分歧鑒定沈東海必定來援,那兵略天然要改改。沈東海行跡已露,恰是我們逼沈重決鬥,一戰滅之的良機。”
皇太極果斷說道:“恰是,沈東海若不北上,孫承宗和毛文龍南安。我攻遼西,鐵山必救,但是毛文龍已然力不從心,最多騷擾管束。我攻遼南,孫承宗卻不敢出兵,難堪的便是鐵山。我攻鐵山,鐵山唯有退守海島,便又讓出了朝鮮通道。”
兩年前的沈重和定邊軍,如同猙獰的怪獸。如同嗜血的妖怪,將建州的光榮踩踏在數萬族人的血泊當中。當建州高低吐血明誓,企圖報仇雪恥的時候,他們卻飄但是去。遠赴外洋,再也不聞動靜。兩年來的沈重和定邊軍,彷如可駭的回想,似是熱誠的夢魘,讓建州高低一邊舔傷規複。一邊黯然神傷。但是明天,大汗再次提起沈東海和定邊軍,莫非他們又返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