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高怫然道:“老夫本就不是好人,如有可勉便是另有答覆皇明弘願,但是幾十年宦海勞累,卻一事無成兩袖空空,幸虧天賜東海於大明,豈能白白放過?老夫便是要斬斷你遼東的權勢,堵截你與天子閹黨的乾係,抹去你回朝參政的能夠,當時候你便唯有為中原開辟四海。沈東海,為了大明萬世基業,老夫甘願你做忠於大明的東海王,也不肯你為謹慎翼翼的天子臣。”
沈重點點頭,笑道:“除了楊漣那幾十個傻子,東林元老皆退避江南。朝野皆說你是東林黨魁,但是您得天子看重,與閹黨乾係還行,又主導了東林攻守之勢。那小子便還是阿誰題目,您到底是哪一黨?”
袁可立苦笑道:“依閣老所言。首輔的確就是個坑,誰入誰死啊。阿諛天子者,司禮監與百官絕之,勾連內官者,天子百官絕之,擁戴百官者,天子內官絕之,如此體製之下,誰肯為國事經心?”
見葉向高要發飆,沈重趕緊笑道:“彆急,後路我都安排好了,恰好台灣安南缺人,我全替你領受了。”
葉向高怒道:“老夫門下若去南洋,那不是代表老夫向你投奔嗎?豈不是幫著南邊倒向台灣?”
沈重笑道:“您們當然不是,不但操縱了東林,還捐軀了東林,最後又將主張,打在了台灣和小子身上。”
瞧著驚詫的葉向高和袁可立,沈重冷聲說道:“我將鐵山拜托禮卿先生,先生以無能為力來敷衍。我以鐵山朝鮮彌補孫承宗的四方安插,又以金山銀海支撐他的層層推動,但是兩年以後,為何還在寧錦涵養,卻坐視鐵山捐軀。我以五十萬百姓和鐵山防地,慎重交予毛文龍,但是他倒好,先是不顧懸決死戰硬攻,然後哭天抹淚成了朝廷的怨婦,現在更是了得,竟然將我朝武將的弊端帶犯了個遍。”
葉向高哈哈大笑道:“現在,證明老夫看對了人,也看對了事,東海赴海兩年餘,以台灣為基地,南征呂宋,西定安南,劫奪海商。半供天子軍用,半入中原興商,我大明暮氣沉沉的棋盤,當即就活了二成啊。”
袁可立問道:“魏忠賢會為你對於本身人?”
沈重笑道:“以我的功績,再加上天子和我的乾係,誰彈劾我誰不利。若魏忠賢壓不住上麵,就讓天子給他們個冇臉,如果魏忠賢管控有方,便讓他們分歧以為,連主子魏忠賢也不敢獲咎我。等他們明白這點,誰還敢跟我謀事?與其我脫手,還不如借天子和魏忠賢的手,那才氣一舉震懾諸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