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拱手領命。

沈重笑道：“剩下的百姓，該留島的留島，其他的去鐵山耕作。這段時候，我們就埋頭苦乾，該裝孫子就裝孫子，該認慫就認慫，坐看遼東風雲變幻，渾水摸魚，待機而動。信賴我，那一天必然不會很遠。”

蔣海山當即大為鎮靜，歡暢說道：“奶奶的，老子早看他們不紮眼了，一個個趾高氣揚，說話不陰不陽，仗著趙德龍的勢，欺我水軍經曆不敷，把老子當屁。隻是之前不好動手，此次必讓他們嚐嚐老子的手腕，一輩子記著老子是多麼仁慈。”

沈重嘲笑道：“適應民氣不是為民麼？吃飽喝足，家小安然，茶餘飯後，隨口感慨幾句，說些甚麼國度頹廢，蠻夷放肆的屁話，然後持續苟活，過本身的小日子，這纔是百姓。不是存亡臨頭，冇有血海深仇，未至不堪忍耐，甘心做那順民，我定邊軍操得哪門子心。你鐵毅短長，是能率軍橫掃建州，規複遼東，還是能勸止百姓，讓他們過上好小日子？”

鐵毅氣道：“大人常說為國為民，莫非都是虛話大話，隻是說來亂來我等死戰不成？”

蔣海山眨了眨眼，沈重也眨了眨眼，蔣海山左顧右盼瞧著馬成等人妒忌的目光，彷彿終究確認沈重未開打趣，俄然拔地三尺高，大聲大笑，然後惡形惡狀地向沈重說道：“末將得令，此後登州衛、威海衛唯大人之命是從！大人就是放個屁，有敢說不香的，老子都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潘林點頭同意，說道：“給錢就好說，隻是朝鮮那麵如何辦？”

沈重嘲笑道：“韃子如果殘暴不仁，民氣不就又返來了，遲早都是定邊軍鍋裡的菜，何必焦急？”

沈重也不睬他，持續說道：“登州衛、威海衛的水軍，一艘船、一小我也不準放回。那趙德龍的親信部卒，另有放肆放肆的水軍將校，無妨半路上都扔海裡餵魚。”

沈重冷聲道：“此時強留，百姓如果和定邊軍兵器相見，乃至通敵以求脫身，我定邊軍將士如有傷亡，誰來賣力？”

沈重笑道：“朝鮮乃不征之國，我要平壤乾甚麼。帶著你的軍隊，直接去平壤，問問光海君部下的世家重臣，光海君不敬明朝上國，他們可有換國君的籌算。如果有，我定邊軍願助一臂之力。”

蔣海山睜大眼睛問道：“大人，您這是要做甚麼，我麾下那幫雜碎，已經冇有人味兒了，再要特訓，那可就是妖怪了。”

不等利誘的薑大丹質疑，沈重又對田大壯說道：“遼右百姓也是如此，情願回家一概送回，不得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