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看著低頭沮喪的世人一笑，說道：“薑大丹！”

潘林用力兒點頭，撫須而笑。

蔣海山笑道：“那還不是大人您一句話。隻要您不攔著，老子能把平壤給您平了。”

沈重嚴厲道：“自朝鮮為大明藩國，又有萬積年間抗倭援朝的恩德，朝鮮大臣文人以及朝鮮百姓，大多心向大明。你彆幫襯著痛快，最後失了我大明在朝鮮的民氣。”

蔣海山眨了眨眼，沈重也眨了眨眼，蔣海山左顧右盼瞧著馬成等人妒忌的目光，彷彿終究確認沈重未開打趣，俄然拔地三尺高，大聲大笑，然後惡形惡狀地向沈重說道：“末將得令，此後登州衛、威海衛唯大人之命是從！大人就是放個屁，有敢說不香的，老子都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馬成倉猝說道：“大人，不成，更易朝鮮國君但是大事，就是天子也罩不住，何況我們？”

鐵毅三觀儘毀，氣呼呼坐下不再言語。

蔣海山一聽，興趣大減，冇精力說道：“縛手縛腳去那藩國，又有甚麼興趣。”

潘林點頭同意，說道：“給錢就好說，隻是朝鮮那麵如何辦？”

鐵毅急道：“大人，韃子無義，百姓回籍，難保今後不遭剝削，乃至搏鬥欺侮。”

馬成拱手領命。

薑大丹起家應道：“末將在！”

沈重氣道：“就你聰明，誰說要換他了，恐嚇恐嚇罷了，趁便給光海君弄幾個敵手，冇事玩玩爭權奪位的戲碼，免得總給我們添堵。蔣海山，到平壤給我問問光海君和朝鮮諸臣，建州軍短長，那連連讓女真八旗吃癟不利、傷亡上萬的定邊軍，莫非就是紙糊的不成？”

沈重笑道：“我定邊軍軍中之軍，強軍鋒刃，步虎帳批示使和騎虎帳批示使，你挑一個。”

瞧著諸將皆是打動不已，沈重壞笑道：“不但他們，就是你們，退伍或是探親，也一併考慮。”

馬成起家說道：“大人，使不得啊，這不是資敵以民，弱我定邊軍底子麼？”

蔣海山睜大眼睛問道：“大人，您這是要做甚麼，我麾下那幫雜碎，已經冇有人味兒了，再要特訓，那可就是妖怪了。”

馬成等人聞聽笑得鄙陋，回都城混吃等死，到處給勳貴寺人點頭哈腰，那裡有在定邊軍過得津潤，有錢有功另有阿誰啥。

沈重說道：“彆的，從海軍中給我挑出百人，伶仃練習。要求隻要兩條，心狠手辣，忠心耿耿。”

沈重笑道：“剩下的百姓，該留島的留島，其他的去鐵山耕作。這段時候，我們就埋頭苦乾，該裝孫子就裝孫子，該認慫就認慫，坐看遼東風雲變幻，渾水摸魚，待機而動。信賴我，那一天必然不會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