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熊廷弼冷聲問道:“爾為糧食而來,沈重欲從朝鮮出兵管束奴兵,更是笑話。吾來問你,沈重安在,定邊軍主力安在。你們到底打得甚麼主張?”
代善勒馬高喝:“合法如此!此戰冇有主攻,冇有佯攻,全軍而上,踏翻西平!”
熊廷弼俄然火氣全消,不由敲擊著桌子低頭沉吟,半晌工夫俄然眉頭一展,起家喝道:“遼陽!但是遼陽!”
代善瞭望著火線的孤堡,聽著明軍豪放的呼聲,不屑一笑,轉頭對李永芳道:“蠻子的士氣不錯啊,敢孤軍麵對我建州數萬雄師。不錯,比瀋陽的蠻子硬,比遼陽的蠻子強。李永芳,前去說降,瞧瞧他們是不是真的英豪!”
代善哈哈一笑,揮刀大聲喝道:“西平堡的明軍可稱豪傑,我女真豪傑當如何相報?”
熊廷弼怒道:“沈東海豈有此理,他安得是甚麼心?”
羅一貫哈哈笑道:“答覆爾的狗屁額駙,問問他,朝廷未曾負汝,汝因何負於朝廷。汝不忠不義,豈不知羅一貫是義士乎?速速歸去,就說羅一貫托你傳話,我十四萬雄師雲集廣寧,反攻期近,他若不想死,就當即投降?”
馬成難堪了,目睹一個不當,熊經略就要發飆,但是定邊軍再戰遼東的方略。乃是高度奧妙,死都不能說的。細心衡量了一下熊廷弼和沈伯爺誰更可駭,誰更有前程,又摸了摸懷中天子的密旨,不由做出了挑選。咬牙回道:“末將不知!”
馬成戰戰兢兢答道:“末將北上之前,伯爺怕末將難堪,曾經交代末將,如果經略大人以大義相逼,就讓末將問問您,敢不敢疏忽朝廷法度,硬奪了王巡撫的兵權,敢不敢當即命令,儘撤遼西輜重百姓入關。如果經略大人敢為天下先,就許末將一死跟隨,忠心從命。如果經略大人不敢,卻肯回身就走,回師退守山海關,亦許末將相從,幫手南下守禦。”
瞧著馬成訥訥不答,熊廷弼俄然不懷美意地笑道:“馬成,你現在還是鎮江總兵吧,莫非就冇有封侯拜將之誌?沈東海本身當了威海伯,卻不顧爾等功名出息,枉為名帥也。定邊軍乃是強軍,川浙軍亦是英豪,如何樣,兩軍合兵八千豪勇,隨我與建奴決鬥廣寧,殺出個功名繁華如何?”
熊廷弼點頭說道:“恰是,隻是你不感覺時候早了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