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俺這一鍋就將近好了,甚麼事情這麼焦急,等俺這鍋出料了再去不成麼?”
許梁狠聲道:“月朔都做了,也就不差十五了!將那些值錢的十足給我搬到巡防營地去,”他一指院中間那兩口大鍋,道:“那些個鍋啊桶啊,十足地給我砸嘍!哎,等等,那兩大包食鹽,給我搬回縣衙去,留個證據,”他又看一圈偌大的天井,冷聲道:“至於院門,也給本官封了!”
譚二爺不睬他,問了句:“林有才現在在哪?”
“曉得了!”譚二爺氣呼呼地叫道,見林有才走遠了些,內心頭大鬆了口氣,轉頭就要去配房內找林有才所說的手稿,便聽得前院傳來驚叫聲:“幾們官爺,這裡是私宅,你們這是要做甚麼?哎,不能出來……”
許梁道:“少給我裝蒜!”他對院中捕快說道:“給我各處房間細心地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那該死的林有纔給本官找出來!”
許梁內心格登一聲,王知縣?他如何也摻雜出去了?
譚二爺從冇有像明天這般嚴峻過,固然那趕車的車把式技術很穩,能夠說是百裡挑一,但是馬車連番疾走下來,譚二爺滿身的骨頭都將近顛散架了,但譚二爺咬著牙,雙手死死的抓緊了馬車窗邊,他顧不上那幾個挑擔人的罵聲,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現在的譚二爺來講都顯得特彆的貴重。
許梁橫了他一眼,冇理他,對那牢頭說道:“你先彆急著放人,等本官向縣尊大人稟瞭然環境再說。”
“啊?”林有才這才真慌了神,他轉腳就要朝邊上一間配房走去,卻被譚二爺一把拉住。
“還要乾甚麼?快走!”
許梁冷哼一聲,道:“本來你叫譚誌勝,嗬,你這刁民就嘴硬吧,一會我抓到了那林有才,看你另有何話說。”
譚二爺被兩捕快押著往外走,他真氣極了,轉頭惡狠狠地叫道:“許梁,你個狗官,你真敢抓我,我猛虎幫高低不會放過你的!”
譚二爺聽得心一緊,快步朝那配房跑去。
許梁還真被氣樂了,抬腳就要一腳踹疇昔,燕七趕緊拉住,湊到許梁耳邊小聲地嘀咕一陣,許梁臉上一陣驚奇,看眼那還是在痛罵不止地譚二爺,狠聲道:“猛虎幫算個屁,敢斷本官的財路,豈能輕饒了他!帶走!”
“二爺,他還在後院裡。”下人答道,想要再說兩句,卻見譚二爺風風火火地已經跑進了遊廊絕頂。
許梁接過燕七遞過來的手稿,瞄了眼,支出懷中,回身看著這錦衣男人,問道:“林有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