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堂東西兩側各自並立著三兩間配房,而在東側的一間配房內,玄色長方形書桌以後,一名年約五十,重棗神采,白髮長鬚的老者坐在桌後,一手握著帳本,一手撥著算盤,嘴裡喃喃有聲,時不時眉頭一皺。
“哦?”戴鏢頭喜道:“不知許大人要保的東西可曾帶來,要送往那邊?”
“嗯,”許梁聽得緩緩點頭,他話題一轉,便道:“許某傳聞戴鏢頭當年也曾在虎帳裡呆過,當年也曾官居一城守備?”
葛喬這時輕咳一聲說道:“許大人有所不知,戴鏢頭當年但是正四品的濟南城守備將軍,隻是厥後造化弄人,這纔到了我們建昌。”
許梁點頭道:“戴鏢頭,我這趟鏢有些特彆,既不保人,也不保物,我想請鏢頭保一保我這將要組建的巡防營!”
戴鏢頭聽了,臉上便顯出幾分得意之色,嘿嘿笑道:“許大人過獎了,戴某雖說精通拳腳,工夫不敢說非常高超,但對於十幾個平常男人也是綽綽不足的。提及這鏢局這一行,大人有所不知,這買賣做得好不好,小我技藝並不是首要的,這行業名頭占了三成,工夫占三成,餘下的四成,可就端賴江湖上吵嘴兩道朋友賞麵子了。”
他看了看放到麵前的那極新的一百兩銀票,朝許葛兩人看一眼,點頭說道:“好,那許大人這活,戴某便接了!”
許梁給了葛喬一個放心的眼神。
“報鏢頭,門外有個叫許梁的人求見。”一名綁腿護腕,緇衣馬褲,三十多歲的鏢師進門大聲稟報導。
戴風將兩人熱忱地迎進客堂,號召兩人坐下,一邊忙著讓人上茶水,一邊內心頭樂開了花,看這景象隻怕是建昌縣衙裡又有一樁大買賣要落到本身頭上了,嘿嘿,戴鏢頭深知這年初最好做的便是官府的買賣。
“戴鏢頭,多日不見,鏢頭風彩還是啊。”葛喬也笑道。
“唉,”戴鏢頭長歎一聲,擺手道:“舊事不提也罷,許大人,您但是有甚麼事情要委拖西門鏢局,還請直言。”
戴鏢頭合上眼思考一陣,暗自籌算著,倘若這個月再接不到買賣,毫不能坐等家底耗空,那便狠心將鏢局的買賣停了,閉幕留下的那幾名忠心的鏢師,讓他們另餬口路,不管如何說,都得替我那寶貝女兒戴鶯鶯留點嫁奩本。
“兩位大人本日親臨西門鏢局,實在是令鏢局蓬蓽生輝哪。”戴鏢頭嗬嗬地說道,“不知兩位大人但是有甚麼事需求用得著本鏢局?”
“嗯,如許的話,”戴風聽了心中一寬,如果隻是替許梁練習軍士,這倒冇甚麼題目,他想了想,便道:“如果許大人隻是要請戴某幫著練習兵士,倒也冇甚麼題目,隻是這報答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