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縣聽得眉頭一皺,撣了撣官袍,像是要將官袍上的灰塵撣潔淨一樣,問道:“陸大人說說看,這許大人又做甚麼事了?”
還冇完冇了了?!許梁肝火上湧,就要破口痛罵。
“哦,不知許大人找的是哪位帳房先生?”陸縣丞內心一陣絕望,體貼腸問道。
陸縣丞聽了一呆,訕訕隧道:“本來是葛老哥啊,那,那本官就放心了。”
“呃?”胡小勇冇想到許梁聽了不但冇活力,反而還誇了人家,一時不明白大人的意義,訕訕地笑著不敢亂答話。
“可不是嗎?”邊上胡小勇附聲說道:“大人您看,這大朝晨的來往的船隻就這麼多,一每天,一年年下來,過往船隻該有多少?卑職還傳聞建昌江上遊有幾個地痞惡棍專門在江中橫了根竹杆,專收過往船隻的過路錢,嘿,這無本的買賣油水足得很。”
“捐募?哈哈,”陸縣丞一陣長笑,大喝一聲:“大膽許梁,你當本官做了這十多年的監察禦史是吃乾飯的麼?如此厚顏無恥地話你身為朝庭命官,竟然也隨口說得出來?”
許梁一聽,肺都快氣炸了,本來本身還對這陸澄源另有些好印像,起碼這長季子看起來一身正氣,兩袖輕風,多少還為百姓著想,想不到這老匹夫眼看構陷本身不成,轉眼就將主張打到那籌來的銀子上麵。哼,將老子辛苦訛來的銀子交給戶房辦理,那豈不是要老子拱手將銀子送到他陸澄源手上?不要臉,真是太不要臉了!
陸縣丞冷嗤一聲,“承認了就好,那本官現在倒要問問你,這錢如何來的?”
陸澄源見許梁當著王知縣和本身的麵還在裝胡塗,不由更是憤恚,冷喝道:“如何,莫非本官所說都不是究竟?”
陸縣丞唇上兩撇鬍子一抖一抖地,氣呼呼地說道:“縣尊,下官得知,這許梁竟然把建昌一地富商都叫到縣衙裡來,公開索要財帛,如此明目張膽的索賄,實乃是聞所未聞,的確是我大明宦海的熱誠。縣尊,出瞭如許的事情您也不管一管麼?”
“縣尊,這些天許大人的所作所為,不知您曉得冇有?”陸縣丞明顯氣得不輕,見了王知縣一句客氣話都冇有,開門見山就詰責道。
這每天剛矇矇亮,許梁一身嶄新綠色官袍,帶了捕頭胡小勇和四個捕快,一大早便來到建昌江船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