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明今後,飽掠以後,左良玉才命令出兵,稍後兩部一萬餘人拔營離城,往房且而去,留下了一個更加殘破的均州城。
“大人可不要小瞧了那劉鈞,傳聞他所部設備火器甚多,最精火器。此人很不簡樸,深得李長庚梅之煥等鄂東致仕高官賞識,很得攙扶,並且他還是朝中錦衣都督劉僑的侄子。”
現在楊嗣昌在襄陽稱病不出,這是在給他時候,讓他有機遇剿除張獻忠,起碼有機遇打一兩個敗仗,竄改眼下尷尬的局勢。
他孃的,他幾次向熊文燦請餉,可都冇有一分。
“甚麼時候出兵?”
“可冇有糧草,我們如何出兵?”羅岱問。
提及張獻忠,左良玉底子瞧不起這個賊匪,固然在賊中匪名極大,但張獻忠卻數次敗在左良玉的手中,在客歲,乃至被左良玉一箭射中肩膀,又揮刀砍中左良玉臉孔,砍的他血流滿麵,差點就命喪他手。
“就是阿誰傢夥,也不曉得走了甚麼狗屎運。竟然把老回回的兄弟鑽天豹一營人馬給滅了。”
“明日一早。”
撫他老母!想到這裡左良玉就是一股怨氣。
“他孃的天子還不差餓兵呢,誰有那本領來就讓他來好了,老子巴不得打道回府呢。”羅岱發牢騷道。他是河南副總兵,而河南總兵張任學倒是大明朝迄今為止獨一一個進士總兵,一個文官轉任的總兵官,實際上也是一個除了嘴皮子能說,甚麼帶兵兵戈都不懂的文官。
他是由楊嗣昌保舉出任總理的,當初招安張獻忠也有楊嗣昌的授意。熊文燦曉得楊嗣昌也不但願他被科罪奪職,那樣的話,一樣會涉及到楊嗣昌的聲望。
“再派人去一趟麻城,再催下劉鈞,讓他當即北上。奉告他,若來晚了,賊人就要被剿光了,可就冇有建功之機了。”(未完待續。)
還好,左蠻子終究還是出兵了。
當天早晨,方纔被官軍光複不久的均州城俄然火光沖天,河南副總兵羅岱與援剿總兵左良玉兩將麾下兵馬俄然反叛,他們成群結隊,公開劫掠城中大戶商店,打劫賦稅,乃至有很多人趁機殺人放火,奸-淫擄掠。
左良玉道,“我們為朝廷討賊,軍中缺糧,就先向本地的鄉紳們暫借一些好了。”
“傳聞熊文燦是要把劉鈞的人馬編為他的總理標營,乃至傳聞還讓劉鈞做他的標下中軍官兼標下左營遊擊坐營官。”
可這個時候並未幾,如果他冇法把握眼下的局勢,又何談竄改局勢?如果情勢再無好轉,楊嗣昌必定隻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