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鬥,咳咳,勿急,汗王本年六十有七了吧,前日聽聞往年交戰大虧本身,咳咳,茶不錯。”高鴻中用心喝起茶來。
二日晨,距義州不遠的鴨綠江東岸,羅山與弟弟羅東、羅昌、mm羅娟與騰海、騰河兄弟跪地痛哭,對岸隻要悠悠群山,聽聞哭聲,他們是為死在鳳凰城的羅家大姐、騰家父兄,和死在路上的羅家父母,騰家母親而慟哭,幾個半大小子衣衫襤褸,含淚北顧。
前兩批船運走的都是大戶,散儘家財,買來船位,留下的都是苦哈哈,可也得熬著,用旅順兵爺的話講,朝廷不會不管,畢竟數十萬遼民嗷嗷待哺。
“貝勒爺,汗王讓三貝勒爺馬上進宮。”正此時,一名親兵出去稟報。
“實冇法了嗎。”高鴻中長歎言道。
“哈,就是,代善太軟,複州才斬了萬餘尼堪,奪了幾萬婦孺,無怪汗王不滿,若我去就殺個乾清乾淨,殺猴儆雞,看誰還敢背叛。”阿敏大笑迴應。
“蠢材,本日起,莊中連坐,十戶為一坐,有一戶逃,其他儘斬,逃者捉回,淩遲正法。我就不信這幫尼堪就不怕死,不怕死,遼陽、瀋陽、撫順是如何丟的。”阿敏本就凶悍的麵孔臉紅脖粗,更顯崢嶸。
很久,“今地盤殘落,人丁散落,複州之過後,漢人驚懼,唯恐步厥後塵,也恐後代子孫居此,俱爭相流亡,其勢不止,鞍山,遼陽,蓋州,複州背叛紛繁,”範文程乾巴巴的聲音在室內反響。
“阿瑪,汗王令全奪漢人田畝,財產,人儘為奴,不得具有私產,隻為八旗耕作,有血性的抵擋或豎反旗或為盜賊,冇血性的也大量流亡,長此以往。。。”嶽托憂愁的看看自家阿瑪。
天啟五年三月始,旅順被圍。不過,是被災黎圍城。從遼南四衛以及遼中各地湧來的災黎,圍住北城,並連綿至南城北麵。
作為次子的吳群現在隻能擔起族長之責,倉促葬父後決定南下歸明。
酉時中,大貝勒代善府中,代善與宗子嶽托相向而坐,剛吃過晚餐,兩人也有了明國風俗,各自喝茶。
兩人相顧沉默。
“話雖如此,本年我兩藍旗收成太少,可惱可愛。”
範文程驀地愣住腳步,看看高鴻中,心中冷靜考慮,如果汗王薨,代善、皇太極何人及汗位,至於阿敏、莽古爾泰,在他看來,不過是穿上貝勒服的賊寇,勇不足而智不敷,彆人則冇有聲望氣力,不值一提。
旅順城,洪武四年立,北城,永樂初年包磚,週一裡二百步,高一丈二尺,闊兩丈,分南北兩門,南城在北城包磚後十年包磚,週一裡三百步,高一丈二尺,寬兩丈五尺,分南北兩門。自建成始,無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