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本王便還你個明淨，”蘭莫揮了揮手，讓她立到一邊，指著小曲兒對側妃道：“此女心胸不軌，便交由側妃措置吧。”

側妃隻麵有肝火，對她的苦求不睬不睬。

她幫了她一回，現在輪到阮小幺還報了。

阮小幺道：“奴婢已知那偷兒是誰！”

小曲兒麵色慘白，雙唇不住顫抖，這才曉得局勢已去，如被當頭錘了一棒，呆呆愣愣立在堂下，癡傻了普通，半晌也冇有反應一下。

阮小幺麵有慼慼，道：“你為何要如此害我？”

邊哭邊叫，最後已是氣喘籲籲，淚流如注，額上的血漬順著麪皮滑下來，雙眼被恍惚地一片迷濛，風趣又可悲。

她的話如同驚雷，劈在小曲兒耳中，那慘白的麵色上，神情倉惶。小曲兒退了一步，強咬著牙怒道：“你休要血口噴人！”

阮小幺在世人瞧不見的處所醞釀了一下情感，接著出人料想地上前一步撲到了小曲兒身邊，眉心緊蹙，緊抓著她的衣袖不放，“姐姐！”

小曲兒不住地開端向側妃叩首，額頭“咚”、“咚”磕在硬實冰冷的地上，皮肉被磕破，血水混著淚水交雜，麵上狼狽不堪，口中聲聲要求，“求主子恕罪、求主子恕罪、求主子恕罪……”

或許她已猜想到以後的事了。

玉菱說罷，低頭細細瞧了瞧那簪子，後指出一處，遞交給蘭莫，“恰是這裡。”

蘭莫握著那簪子，隻瞧了一眼，便交予了側妃，卻轉而笑了笑，道：“如此說來，你當真不是那偷兒。那人的手上想必有油漬，這才碰了上去。”

側妃靈秀的雙眸中閃過了一絲不測，很快平複下來，叫人將小曲兒拖下去，“盜竊而後侵犯於人，行動卑劣，杖責了而後交由大理寺懲辦。”

“謝殿下嘉獎。”她木著神采應道。

蘭莫卻彷彿早已推測了結局，對此情此景無動於衷，看向阮小幺：“冇想到你另有如此聰明的時候。”

語驚四座，除了放佛事事瞭如指掌的蘭莫與堂下強自平靜、卻全部兒都有些顫抖的小曲兒。

正有人自外頭來，執了小曲兒的兩隻胳膊，要將人拖下去，乍見此景象，各自愣了一瞬，接著就要持續將她拉下去。但是阮小幺隻攔在她身前，見她癱軟絕望，眼眶紅腫，口中還唸叨著“求主子恕罪”，不由悲從中來，鼻頭一酸，眼中也浮上了一點淚意，帶著哭腔叫道：“姐姐！你常日裡為人最適馴良，縱使恨我，也不該如此！必是有人幕後調撥唆使，這才一時胡塗著了道兒！姐姐你把委曲都說出來，主子定會念此情麵，饒你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