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兒終究有了些反應，彷彿才聽到她這句話，好久，才啞著聲開口，“奴婢……奴婢……”

蘭莫卻彷彿早已推測了結局，對此情此景無動於衷，看向阮小幺：“冇想到你另有如此聰明的時候。”

“殿下……”側妃無可何如，不由自主喃喃唸了一句。

她怒不成遏，不知是真為著這丫環暗中讒諂之事還是為著阮小幺又逃過了一劫，讓她心生不滿。

阮小幺在世人瞧不見的處所醞釀了一下情感，接著出人料想地上前一步撲到了小曲兒身邊，眉心緊蹙，緊抓著她的衣袖不放，“姐姐！”

“既如此，本王便還你個明淨，”蘭莫揮了揮手，讓她立到一邊，指著小曲兒對側妃道：“此女心胸不軌，便交由側妃措置吧。”

“殿下賢明！”阮小幺適時拍了個不輕不重的馬屁。

阮小幺麵有慼慼，道：“你為何要如此害我？”

蘭莫握著那簪子，隻瞧了一眼，便交予了側妃，卻轉而笑了笑，道：“如此說來，你當真不是那偷兒。那人的手上想必有油漬，這才碰了上去。”

或許她已猜想到以後的事了。

她幫了她一回，現在輪到阮小幺還報了。

小曲兒麵色慘白，雙唇不住顫抖，這才曉得局勢已去，如被當頭錘了一棒，呆呆愣愣立在堂下，癡傻了普通，半晌也冇有反應一下。

“但是憑此也不能專斷不是你本身沾上去的！”他話頭一轉，又道：“你這丫頭彷彿已成竹在胸？”

小曲兒不住地開端向側妃叩首，額頭“咚”、“咚”磕在硬實冰冷的地上，皮肉被磕破，血水混著淚水交雜，麵上狼狽不堪，口中聲聲要求，“求主子恕罪、求主子恕罪、求主子恕罪……”

小曲兒已近心魂俱喪，聲音沙啞似老鴰普通，甚麼也不管不顧了，直叫道：“是斑斕香玉那兩個賤人！是她們、是她們唆使我做的――”

她的話如同驚雷，劈在小曲兒耳中，那慘白的麵色上，神情倉惶。小曲兒退了一步，強咬著牙怒道：“你休要血口噴人！”

“慢著，”蘭莫卻忽的出口勸止，看向側妃時帶了些暖和的神情，道：“這婢子說是受人教唆，無妨聽一聽究竟是怎生回事！”

但是怪誰呢？你不仁、我不義。你已害我至此，便休怪我翻臉無情。

側妃隻麵有肝火，對她的苦求不睬不睬。

阮小幺站在一旁，身邊便是玉菱，她微轉了轉眼，見玉菱對著她揚起了個微微的笑容，似販子遇見賣主普通，商討中帶著還價還價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