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幺一驚,皺眉問道:“你何出此言!?”
葉晴湖還活著!
阮小幺“哦”了一聲,不記得甚麼福喜來喜的,搖點頭,冇說話。
“無妨。是女人讓我端藥來的。”紅笙淺笑道:“這安胎藥是個妙方,比平常藥方可好多了!大夫特彆交代過。熬上一個時候就要趁熱喝,不然涼了就不起效了!”
那丫環應了聲,轉而去倒茶,“本來當值的紅笙姐姐家中肇事,乞假回了,公公便調了奴婢過來。”
阮小幺心境大起大伏,好輕易安靜了下來,擦乾了淚,又給本身上了些胭脂,瞧著氣色好了些,隻作無事,等著兩丫環返來,心機卻如電轉。
紅笙還是笑道:“甚是年青,瞧著非常姣美,不像宮中的太醫,都是一把鬍子。那大夫還是箇中原人,說長年馳驅在外,為的是尋他一個弟子。”
那或許他奉上他的至心,阮小幺也會用至心還與他,他們當時也有無窮種能夠。
是他?他……他冇死?
阮小幺點點頭,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便閉目歇了歇。紅笙拿來帕子,輕柔地將她額上細細的汗珠拭了去,忽低聲開口道:“女人要保重身子,免讓人擔憂。”
她又叩了叩門,公然聽到阮小幺睏乏的聲音喚她出去。
“他……”阮小幺有些澀意,半晌道:“他長得是何模樣?”
紅笙將藥碗擱在桌上,輕聲道:“這安胎藥是奴婢在宮外特地求的方劑,已拿過給太醫看了,太醫都讚不斷口呢!女人身子弱,養一養也是好的。”
紅笙非常乖覺,順水推舟道:“有是有,但那藥材不大可得。奴婢與藥庫索了好幾次才得全了。女人若喜好,奴婢再去要要看。”
來服侍的丫環年事都不大,這丫環一把嗓音青嫩,模樣不過十五六的年紀,卻非常靈巧拘束,自進屋起,頭也未抬過,束手立在一邊,非常謹慎。
她想,他們之間,算是扯平了吧。
紅笙穩穩將藥碗端了住,又抬高了一點聲音,“女人且喝下這碗安胎藥,將肚裡的孩兒保全了,此後的日子……纔有盼頭。”
紅笙究竟是誰的人?她真的隻是純真被調到此處當值的?那醫肇究竟是不是葉晴湖?紅笙說的“盼頭”又是何意?
蘭莫一貫日理萬機,總不會抽不出一兩刻的時候來與她想見。
“女人若不喝,奴婢這便端走了。再過半晌柳兒姐姐與長月姐姐便要返來了。”紅笙提示道。
紅笙向其彆人笑了笑,端著藥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