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阮小幺道。
後宮僻靜處小院中。
阮小幺一時冇接穩那藥碗,差點撒了藥在榻上,張了張嘴,忽而感覺心中砰砰的跳,震驚至極。
“你……”她心中驚奇不定,再一次細細打量了她一遍,“是誰托你?”
阮小幺盯著她,道:“那大夫說了些甚麼?”
“他……”阮小幺有些澀意,半晌道:“他長得是何模樣?”
蘭莫問他。若冇有察罕呢?
她又叩了叩門,公然聽到阮小幺睏乏的聲音喚她出去。
紅笙將藥碗擱在桌上,輕聲道:“這安胎藥是奴婢在宮外特地求的方劑,已拿過給太醫看了,太醫都讚不斷口呢!女人身子弱,養一養也是好的。”
她不明以是,便乾脆向紅笙招了招手,道:“你前日裡那安胎藥不錯,我喝過了,身子鎮靜的很。現下另有冇有了?”
那丫環應了聲,轉而去倒茶,“本來當值的紅笙姐姐家中肇事,乞假回了,公公便調了奴婢過來。”
“女人若不喝,奴婢這便端走了。再過半晌柳兒姐姐與長月姐姐便要返來了。”紅笙提示道。
其他丫環們想要跟從,卻又被她喝退了下。
紅笙道:“後宮總管的福喜公公。”
屋中滿盈著一股藥香,苦味中有些微微的發甜。阮小幺聞著味兒有些熟諳,一時想不起裡頭摻了些甚麼藥材,便道:“把那碗端來我瞧瞧。”
紅笙穩穩將藥碗端了住,又抬高了一點聲音,“女人且喝下這碗安胎藥,將肚裡的孩兒保全了,此後的日子……纔有盼頭。”
阮小幺一驚,皺眉問道:“你何出此言!?”
兩人出了屋,阮小幺手心捏著帕子,攥地有些緊,麵上卻一派輕鬆模樣,叮嚀紅笙道:“你陪我在院外逛逛?”
但兩人總有不在身邊的時候。她找了個空子,在阮小幺正在晝寢時。煮了安胎藥,悄悄叩了門。
她想,他們之間,算是扯平了吧。
葉晴湖還活著!
長月瞅了一眼紅笙,笑了笑,出去了。
蘭莫一貫日理萬機,總不會抽不出一兩刻的時候來與她想見。
“女人曉得的,秋分要祭奠祖宗祠廟。”長月道:“現下宮中朱紫們正要起家去夕月壇呢。”
“去給我倒杯茶來。”阮小幺看了她兩眼,又道:“你甚是眼熟,剛來的?”
阮小幺無可無不成地應了一聲,又做她的妊婦操去了。
阮小幺“哦”了一聲,不記得甚麼福喜來喜的,搖點頭,冇說話。
紅笙道:“那人說,他與女人雖未曾會麵,卻為女人所累很多,卻又受了一人之恩,特來帶你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