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內心隻覺怒意生起，倒是頓時行動利索地坐到床沿邊，邊上服侍的小廝趕緊拿了外袍給他披上。

他偷眼看唐赫章麵色還好，一咬牙持續說道，“山陽縣是通往內裡的流派，大老爺派人……派人把路都看管住了。那些人出不去，然後，又傳聞山陽縣前幾日拉白叟孩子當壯丁，還淹死了，又拉婦人充壯丁。他們……他們一怒之下，要攻城，要冒死！說要殺了……祭奠屈死的百姓！”

“你感覺你父親做錯了甚麼事？”

趙氏，是他當年和夫人一起，為唐鶴年挑的兒媳婦。當時看中趙氏賢惠溫良、未幾話不惹事。現在看，倒是太誠懇了些。

“祖父，那父親一起走嗎？”

“哼！”唐赫章一聽滕王，就忍不住怒哼一聲，“現在內院服侍的人，都是這裡雇的，還是家裡帶來的？”

唐管事聽到他的聲音，也顧不得另有大夫人在內裡，倉猝跑出去，“老太爺，城外有強盜攻城，城裡，城裡也鬨起來了。大老爺讓我送您……”

唐赫章提起聲音說道，“出了甚麼事這麼鎮靜？”

趙氏看唐赫章神采固然不好，可看著精力不錯，內心放心了些，聽他一再問起唐鶴年，躊躇地說，“大老爺……內裡，縣城外……來了一批強盜，大老爺正帶人……”

“城裡……城裡的人拿了東西要放城外人出去，裡外合起來，少說也有五六百人，守城的官兵加上差役，也就一百來個……”這就是守不住的意義了？

長女聽了弟弟這話，就忍不住嗚嗚地哭著，跪到唐赫章床前，“祖父，求您，求您跟父親說，我……我不要去藤王府，孫女兒不想做貴妃……”

她一帶頭，幾個孩子都跪了。

“父親做了知縣，但是，但是冇對百姓好。祖父總說為官要為民做主，還說，還說六合君親師，綱常有道……”

“孫兒……孫兒曉得。”唐鉑忸捏地低頭，“孫兒曾跟父親說過，隻是，父親，父親說孫兒還小！”

“那城門……能守住嗎？”趙氏一傳聞要殺人，倉猝問道。

唐赫章哼了一聲，“強盜？你探聽過了？說說是甚麼樣人？”唐管事做事邃密，既然來稟告了，必然是探聽過動靜的。

趙氏聽唐赫章這麼問，咬著唇躊躇著，倒是宗子在邊上忍不住了，“母親，大姐的事隻要祖父能做主了，您就奉告祖父吧。”

他轉頭看著滿臉驚奇不定的趙氏，想了想，叫過唐管事，“你帶兩小我，送大夫人和孫少爺他們幾個分開縣衙，頓時分開山陽縣，回青州去。如果看景象不好，能夠先送大夫人他們往北，找玉棟他們，或者到都城找惠靈，請他們臨時照顧一二，待局勢安穩了，給南邊二老爺他們送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