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也來吃。”玉秀又號召玉棟。
稻桶是用來打稻脫粒用的,說是桶,實在是個四方形,上麵口大,底部的口小,像個封口的方漏鬥,用厚木板做的,分量很重。
一向到天擦黑的時候,他們纔出工。玉棟和顏慶江打的穀子都裝在布袋子裡了,一共有三袋滿的,一袋是裝了大半袋子。一個布袋裝一百斤的話,他們這一畝田的穀子大抵四百斤不到點。
“那我去尿尿行了吧?”玉梁說著就想往屋後跑。
玉梁看小黃牛拖車辛苦,心疼了,不斷跟小黃牛說,等乾完活割最好的青草給它吃。
五小我忙活一上午,太陽降低,開端熱起來了,玉秀讓玉淑和玉梁回家去籌辦午餐。
“不可,不準一小我到河邊!”
這內裡,最耗力量的,就是打稻。
紅嬸本來讓他們不要急,說能夠幫手,玉秀曉得秋收這時候家家都忙,婉拒了。
跟來時一樣,還是小黃牛拉車,將明天打好的穀子拉回家。
玉淑就是頭被敲了個口兒,躺了一天就說頭不痛了,必然要下床。玉秀隻好幫她纏好紗布,讓她幫著喂那五隻小雞。
另有一畝田冇割完,稻桶就先扔田裡了,莊戶人家都是這麼乾的,冇人會偷。
有經曆的老農,看看早晨的月暈和星星,就能判定接下來幾天的氣候。這也是農夫餬口的聰明。
籌辦割稻這天,一早玉秀和玉棟就套了小牛車,抬著稻桶放到車上,籌算一早就乾,最好一天就能先將兩畝田給割完打好稻,穀子收進家再漸漸曬乾。
一天半的工夫,他們同心合力,終究將稻子收回家裡,玉棟和玉梁冇歇一天,又背上書承擔到鎮裡去上學。玉秀想著錢的事,也去了鎮上。
玉秀又拿了兩塊剝好皮,遞給顏慶江和玉淑。
秋收就是個搶收的事兒,趁著氣候好越早乾完越好。
玉梁一聽有烤紅薯吃,喝彩一聲又湊過來。
打稻時,稻桶三麵圍上竹編的稻桶篷,拿著稻子往稻桶裡的桶床用力一甩一敲,熟透的穀子就脫穗而出,掉到桶裡。
割稻,打稻,曬穀,扇穀,一件件都是連著的事兒。
顏慶江兩隻手的燙傷倒還好,可翻掉指甲的手指,還得養著。不過,腿倒是能挪動了,他就接了玉梁最愛乾的活――喂小黃牛。
“對了,大姐,明天洪徒弟說,今後讓我們不準坐車去鎮上,得走路。他給了哥兩個沙袋,讓哥每天綁著沙袋走到鎮上去。”玉梁想到明天洪天錫傳聞他們坐牛車來回後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