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樣硬菜上鍋後，玉秀開端籌辦中秋必吃的三樣。

玉秀洗潔淨手想去那點蜜餞讓金福清帶給英娘吃，成果她剛走進灶間，金福清就走了，隻好先算了。

這月餅是玉秀親手做的。

“好！”金福清承諾一聲，伸手把魚從水盆裡抓起來，狠狠往石板上一摜，那魚撲騰一下不動了，他就拿剪刀將那魚肚子往下三分之二處剪開，魚內臟也一一清算了。

然後他又拿了三支香到燈籠撲滅，跪在八仙桌前祝禱幾句，將香插到香碗裡。

中秋佳節，也得先祭祖再用飯。

並且，如許飯甑做出來的飯，另有淡淡的南瓜香味。

玉棟和玉梁看冇甚麼菜要幫手洗了，就到堂屋去，把那張八仙桌給清算出來，將顏燾和顏慶山伉儷的牌位放到桌上。玉淑端了一盤盤菜出來。

遵循民風，女子是不能在祭祖時上前膜拜的。

家裡冇有買做月餅的壓模，玉秀拿筷子在每個月餅和麥餅上，壓了一串圓圈。這些圓圈連一起，有的看著像一串葡萄，有的像兩隻胖的圓乎乎的小狗，各個花色分歧，卻非常風趣。

膜拜好以後，就應當燒紙銀了。

“是啊，另有阿公阿婆他們，他們來拿銀子呢。”玉秀點點頭，低聲說。

“大姐，這是爹和娘來拿銀子嗎？”玉梁指著那不斷飛捲起來的紙灰問。

“冇了，感謝福清叔。”玉棟和玉秀趕緊伸謝。

堂屋的一個角落裡，放著留著自吃的泥鰍乾。

有些貧民家如果湊不到九碗菜，就會一樣的菜盛兩碗放桌上，務必讓數字相合。

祭祖的時候，桌上的菜普通是九碗或者十二碗。

那條魚不大，放點油兩麵煎一下，上麵放上一把蔥，直接加了料酒醬油等，做了紅燒鯽魚。

玉梁早就把小狗、小雞的幾個餅定下了，要求給他留著。

玉秀伸手捂嘴，將哽咽聲堵了歸去。

一片紙灰被風捲著貼到玉秀的褲腳，然後悄悄滑落地上，就像王氏活著時，悄悄給她清算衣裳時的手勢。

玉棟拿起火鐮點上燈籠裡的蠟燭，先拿三錠錫箔折的紙銀，用黃紙卷著，拿到大門口燒給門神，請他高抬貴手，明天放祖宗們進門用飯。

“秀秀，淑兒，你們也來拜！”玉棟轉頭叮嚀。

“姐，一共八碗，要不我們把梅乾菜炒肉也放桌上來？”

玉棟在邊上嘴唇動了動，還是不說話了。

金福清清算好雞今後，玉秀不美意義地指著養在水盆裡的那條鯽魚，“福清叔，這魚你也教教我們如何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