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秦禦頭一件事兒便是打發了丫環們。
迎夏聞言神采便有些不大好,疇前在淩寒院時,她纔是丫環們的領頭,可自從顧卿晚進了王府,秦禦便冇再去過淩寒院,凡是不管返來的多晚,他都要迴雪景院去。這也便罷了,就算和顧卿晚偶爾鬨了彆扭,秦禦過夜前院,也不會在淩寒院中呆,直接就進了筆墨院。
迎夏愈發下不來台,甩了下文雨的手,誰曉得文雨差點摔下台階。
文晴說罷,扭身便走。文雨早便以文晴馬首是瞻,也跟著福了福身辭職,文菊和文竹雖是陪嫁丫環,卻都是徐國公府的家生子,並不比文晴和文雨在顧卿晚麵前得臉。
先前母妃是千丁寧萬叮囑的,說顧卿晚眼看著就要到預產期,讓他千萬不要亂來。
見小丫環倉促出去,口中呼喊著二爺返來了,二爺返來了。迎夏忙回身道:“我去喚郡王妃醒來,你們從速的迎一迎二爺,二爺隻怕是被灌了很多的酒。”
倒是文晴又福了福身,道:“是,奴婢們退下了。”
故此洗去一身妝容,顧卿晚換了一身薄弱的輕衣,身子一捱上床榻,她便抵不住沉沉的睡意,立馬會周公去了。
這也就算了,先前文晴在淩寒院做二等丫環,做甚麼都得先扣問迎夏,跟了顧卿晚,才從二等提到了一等。
兩人跟著福了福身,也退下了。剩下迎夏一個還生硬的站著,秦禦卻目光微冷的掃了疇昔,道:“下去!”
文雨嚇的一顫抖,白著臉閃到了一邊兒,迎夏也神采微白,強撐著福了福身,倒是文晴神情如常福了福身,道:“二爺回了?可要籌辦沐浴和醒酒湯?”
顧卿晚是想等著秦禦的,但是她本日實在是太累了,連糖包都抗議了起來,在她的腹中不斷的翻來覆去踢騰,格外的活潑。
現在眨眼間,文晴便這麼硬氣的站在迎夏的麵前,說出這等話來,迎夏如何能佩服?
秦禦這才感覺對勁了,背動手瞧著映出一片紅光的視窗愣了一會兒神才漸漸踱步進了屋。
這丫環們最是多管閒事,真聽到動靜,怕他如何著顧卿晚,跑去母妃那邊搬救兵可還了得?
她說了一大堆,文晴卻隻淡淡一笑,就是不讓開路,道:“迎夏姐姐不曉得,二爺最疼郡王妃,必然不捨得喚醒郡王妃,再說了,郡王妃有孕在身,也喝不得甚麼交杯酒,至於掀蓋頭,迎夏姐姐感覺很有需求嗎?至於王妃那邊,我們若不說出去,王妃是如何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