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琰”景璨立即想到永祥宮後的淩霄閣,小時候玩皮調皮,同哥哥們誤闖淩霄閣,六哥挺身攬下統統罪惡,救了他們,常日最是受父皇寵嬖的六哥被一頓家法打得幾乎送命。過後,他才傳聞,這淩霄閣是父皇為祭奠死去的二皇子景琰哥哥所建,可想父皇對景琰的依念和偏疼了。景璨定定神立即改口道:“聽大哥曾提起,父皇昔日最偏疼景琰二哥,以是在他病故後,特建了這淩霄閣記念他。”
景璨細心推啄著兄長的每個用詞,似想從中找出些本源。
“二哥景琰爭氣的很,幾年間能文能武,既是治平之才,又有治亂之能,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內閣七部對他讚不斷口,父皇便每天帶了他在身邊,升殿對策。即便如許他對兄弟們從無傲慢之色,體貼馴良,我們兄弟同他如死黨普通……二哥十6、七歲那年,父皇幾次同內閣議定換太子,但太後對峙未能如願,兄弟們為二哥抱不平,可二哥景琰卻為父皇發言,開導兄弟們當念及長幼之序、立嫡之意,更要守人臣本分。自當時起,他忙的很,十幾歲尚未成年,便如你們幾個現在普通,肩挑起國度大事,天下興亡。每天在禦書房改奏摺到半夜,日憂夜慮,但也從無疏漏,這就是皇上對勁的處所。母親疼我們,更疼他,常端了煨好的湯來,可常常一碗湯熱上幾趟,他也得空吃。
二哥被關在了禦書房罰跪思過,不悔過便休想分開半步。我們千辛萬苦將母妃病危的動靜帶出來時,他闖宮奔回朝陽宮時,母妃早已在聲聲呼喊他卻不能相見的遺憾中放手而去。
“老六景琮再如何聰明、睿智,再比也比不上二哥景琰呀。”景璞點頭感喟不已。
“不錯,是該偏寵心疼,四歲吟詩,六歲習武,十三歲列殿出朝,十四歲交戰西域,十五歲代內閣院批奏摺,十六歲兵靖西北,十七歲鎮平新羅、放賑江南,十八歲威名天下。如許的兒子不偏疼,疼哪一個?”景璨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轉而為悲愴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