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玨靠近她,悄悄攏過她發邊烏雲青絲,親向她的粉頰,溫存極儘的聲音絮絮:“五張機,芳心密與巧心期。合歡樹上枝連理,雙頭花下,兩同心處,一對化生兒。”
笑兒急得過來問,“爺,這是如何了?”
她氣惱的一把打落他的手,側身氣惱,竟然落淚。
流熏一副煩惱負氣的模樣,可心頭卻一陣難過。本來一顆心和這身子已被他挑逗得烈火焚心,要隨了他化去,不過那腰間藏的不成告人的任務,卻如冰塊扔進烈火,突然讓她的心冷卻。
景玨看著流熏那不捨的眸光,上前彎了食指勾掛她鼻頭諷刺,“小器,看你心疼的。”
笑兒探頭出去窺視,見景玨坐在火堆旁,伸長一條腿,流熏跪坐他身邊為他捏揉照顧。
說罷摟過她,親手為她戴上那紅線係的小巧金球。二人對視半晌,流熏低頭一笑,一笑裡卻儘是千愁百緒。景玨,他究竟愛她嗎?莫非他是有目標而來靠近她?不過這一個動機劃過心頭,她的心驀地一沉,牙關發寒。因她腰間懸的那千鈞似的重物,彷彿麵前的愛都變得那麼的酸澀。
景玨苦笑半晌,無法點頭,彷彿味同嚼蠟,悄悄的試著為她將垂落的薄衫提去肩頭,廣大的手掌為她擦去臉頰上的珠淚,哄慰道,“是我不好,不該勉強你!”
流熏心頭一動,那《九張機》中這闕詞,也曾如此打動她的心,現在此時現在聽來,更是令她心頭一陣高潮湧動,心境難平。春光易逝,阿誰妙齡女子情願錯過芳菲,終老枝頭呢?
“世子爺,世子爺!”
“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不幸未老先白頭,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她不由低聲持續吟詠。
他卻毫不睬會。那炙熱如火的唇吻在她脖頸間,停在她脖頸間那太後所賜的赤金纏絲鑲翠承平金球,被一根紅線繫著玩皮的擺動。似嫌那勞什子礙事,景玨毫不躊躇的一把將那赤金承平球扯落,擱去一旁。流熏不由一驚,側頭去望,卻見他的手已探去她腰間。
“表兄何必急在一時?”流熏搶白,推開他的手扭身,有些固執。
說罷,將她悄悄的覆去身下,密意親吻。
流熏心頭亂跳,卻哀哀的低頭說,“女子名節為重,祖母再三教誨,若非是新婚洞房,這身子都要守身如玉的!”
景玨的手摸去那金球,拾起來,對了火光細心的辨看,前後把弄在手心成心偶然的看著,兀自對她說,“回都城,我就求母妃速速為你我結婚。進了洞房,看你還推三阻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