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鬨了!王爺現在那邊?”景玨一聲喝問,立時四下平靜。景璨湊疇昔不幸巴巴地說,“玨二哥你彆急,十八叔到了府衙下榻,十八叔一見了甘霖,表情大好,才落腳,就忍不住在雨裡舞劍,那劍舞得,如卷銀龍萬千,入迷入化……”景璨說得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還不等趙王行來,蘭馨公主已不顧統統的衝疇昔,一把抱住了謝子駿歡樂的跳著又哭又笑的捶打他的胸口,“好人,你安然無恙,你還好好的,你嚇死我了!好人!嗚嗚嗚~”
“那還不是我這吉祥皇子親臨河南,才帶了這場甘霖?早知如此,父皇該一早的派景璨來這不毛之地,省去多少周折?”景璨大搖大擺的出去,更是一襲箭袖,歪帶個雨笠,斜披蓑衣,周身濕漉漉的進了廟門就頓腳抖雨,身邊的小寺人們圍來服侍。
趙王麵龐清臒,一張臉肥胖,倒是棱角冷峻清楚,透出一雙大眼分外有神。他手捋了下頜處的髯毛打量流熏含笑道,“馨兒,公然太後冇有看錯人,不辱任務呀!”
流熏淡淡一笑,“有勞姑爹姑母顧慮了。”
流熏跟著公主和景璨來到前堂拜見姑爹趙王,就見趙王一臉暖和的笑容坐在堂上聽景玨陳述著一起來河南的所見所聞,奉懿旨祈雨的法事等等。趙王聽得饒有興趣,可貴一見的笑容裡透出幾分對景玨的嘉許。流熏偷窺一眼,都不忍心出來打攪父子二人,不由伸臂攔住了景璨兄妹,想悄悄退下。
趙王擺擺手說,“都坐下說話吧。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泥虛禮。才本王出京時,你大姑母對你多有牽掛,不放心呢!”趙王體貼的眸光望著流熏說,話音裡透出寵溺。
趙王姑爹對景玨表兄常日期冀頗高,管束更嚴,這是宮裡朝中人所儘知的。
流熏不由心生出些感慨,不由望著景玨的背影點頭。
“如何,公主是擅自出宮的?”流熏更是驚奇地詰問。
謝子駿倉猝抖落了蓑衣鬥笠給身後的小廝,疾行幾步近前。
兄妹二人爭鬨不斷,本不大的古刹裡立時吵得人頭疼目炫。
蘭馨公主?這是如何一回事?流熏驚得倏然起家籌辦見禮,但一顆心倒是跳得混亂,彷彿一場夢普通,求之不得的甘霖終究滂湃而下,如願以償。本來期冀的安靜因這兄妹二人突如其來的突入,不知又要掀起甚麼軒然大波。
流熏心頭一動,如何?姑爹趙王爺親身來河南了?想到那日密道裡窺到的趙王和封三畏等人暗裡結黨謀定的不成告人的奧妙,流熏不由按住腰間那奧妙,內心俄然生出些不祥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