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聲慘叫,華服少年措不及防鬆開她去捂臉。
行了幾步上前,忽聽耳後“啪”的一聲樹枝折斷的聲響,有人!
流熏一驚驀地轉頭,冷不防麵前一黑,一雙大手倏然從身後伸來緊緊矇住她的雙眼欣喜的嚷:“抓到了!哈哈,看你還往那裡躲!”流熏雙腿一軟幾近癱倒,腦筋一空。聽聲音又柔又嫩,又是個陌生男人,那裡來的地痞惡棍!一個含混的動機在腦海裡一掠,莫不是晚晴約她來此,就是為了再出狡計壞她明淨?
華服少年倒像個頑童,晃閒逛悠地附身哈腰,笑眯眯打量流熏的花容嘖嘖讚道:“公然是個天仙姐姐,比珍珠姐姐更美上十倍!”臉頰上公然幾道深深的血印。
“哦?那就說說你們曉得甚麼?”流熏緊擁了銀鼠皮披風,把玩一枝梅花兀安閒鼻間悠然嗅著,一雙眼高低掃過戰戰兢兢的二人,“如果我記得冇錯,你們二人本是後廚裡的廚娘和馬廄馮四家的媳婦。如何,不消當差,藏去梅園湖邊假山下鬼鬼祟祟的,非偷即盜!”
聽罷婆子的招認,流熏淡然一笑。
丹姝清咳一聲,兩名黑衣男人押來兩名戰兢兢的婆子,徑直推到半山書館裡端坐的流熏麵前。
“彆,彆叫!”雪地中呻、吟的少年驚急跳起家,衝上前擒住她的臂。
“帶她下去!”流熏打發丹姝押婆子退下,又附耳叮嚀幾句。
“十裡八裡內的美人香,都逃不過我的鼻子的。”少年又吃力的嗅嗅她的頸窩對勁地說著,緩緩鬆開蒙她雙眼的手。
她內心便有一番籌算,好個混帳東西,膽敢來輕浮她,就不要怪她無情手狠!
眼下寡不敵眾,她不敢輕動掙紮。
“公子是錯將我認作珍珠姐姐了?”流熏當真地問,溫聲軟語。珍珠是父親書房的大丫環,如何和這蕩子膠葛去了一塊兒?
一行人撐起青綢油傘,頂著一天雪絮,伴了流熏一起倉促前行。
流熏長歎一聲道:“那便不巧了,可巧我放在半壁亭的一隻金鐲子不見了,正在捉賊呢。小姑太太發話,如果擒到了,也不必驚擾老太太和她,送去衙門裡一頓賊刑不怕不招的。”
積雪堅固,繡鞋踏上軟如棉絮普通,法度極輕卻驚飛枝頭雀兒,抖索了枝頭墜雪直灌脖頸。
“我,我不是賊,不準叫!”少年一聽她叫人也慌了神,急得說,“你不是珍珠姐姐呀?怪我錯人了人!你不要叫!你抓傷了我,你還叫!”
“珍珠姐姐帶瑞兒來這裡折白梅的,一轉眼不見了人影,瑞兒也迷了來時的路。”少年深抿薄唇,透出幾分委曲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