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含了幾分驚奇望著表兄景玨,如何也難將少年豪傑的玨表兄同這蕩子十二殿下想去一處。
景玨也未幾話,微微欠身向母舅謝祖恒告罪,抱緊健步如飛地向院外去,主子丫環們鎮靜的跟了他身後一起小跑而去,踏飛一起積雪。
“蜜斯,這是如何一回事兒?如何宮裡的殿下同晴女人一道落水了?”綠嬋還在驚奇的問,丹姝已湊來催促,“蜜斯,快些吧。宮裡來替太後賜花的公公已經在榮壽堂了,老夫人和夫人蜜斯們都在了。”還不忘輕聲道一句,“蜜斯交代的事兒都辦好了。”
望一眼丹姝靈慧的眸光裡透出些許慧黠,流熏一笑,隨了丫環們茂發壽堂去。
流熏心想不妙,如果這位殿下嫉恨究查起來,供出被她推下水的事兒可如何是好?讒諂皇子但是大罪當斬!
晚晴又恨又氣,那令世人驚叫失聲的春、宮荷包,清楚是母親喜姨娘塞給她,讓她昨夜趁亂藏去姐姐流熏的枕頭下,如何會呈現在她的羅裙裡?本來安排得天衣無縫的統統,如何步步皆輸,讓她狼狽得如此生不如死!
十二皇子景璨,皇子中最是紈絝孟浪的風騷子,“都城四大惡少”之一,常日裡遊手好閒,行動怪誕不經,空生一副好皮郛,無法皇上和端妃娘娘寵嬖非常。就由了他放浪形骸,遊戲花叢。如何他來到了謝府?
她眸光一轉忙哀哀地上前嚴峻道:“啊?殿下恕罪,恕臣女不知之罪。曲解殿下同舍妹……”也不等十二殿下張張口說出話,她倉猝提他辯白論,“莫非是十二殿下見舍妹落水,義勇之舉奮不顧身跳水援救?令人佩服!若非如此,殿下如安在謝府內宅後花圃落水呢?不然,就是服侍殿下隨行的丫環奴婢們玩忽職守,一時忽視了害殿下出錯落水?殿下速速奉告臣女今兒是誰帶殿下來後花圃的,流熏必然回稟母親,打斷她的雙腿!”
那些人苦心積慮禁止她去領那太後賜賞的珠花,斷了她入宮的路,她倒要讓他們的黃粱好夢完整成一泡影。
謝祖恒眉頭擰得更緊,隻剩沉吟不語。
景璨心有不甘,卻忙揉揉鼻子爭說,“不關姐姐們的事兒,是瑞兒聽到有人落水……”
流熏的頭轟然一空,不妙!這蕩子人都凍僵,舌頭卻還聰明。
無從辯白,搭出來丟人現眼,平白受了一場苦,卻落得個血本無歸。真是活活的憋悶死!
瑞兒?十二殿下?流熏驚詫得一個瑟瑟。莫非那輕浮她的癡傻小賊竟然是當今的十二皇子?她一時懵得醒不過神,愣愣地望著父親疾步奔去,見父親親手解下貂皮披風為地上噴嚏連連的少年覆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