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進到榮壽堂,劈麵暖意融融,笑語陣陣。地下坐的赤金鏤花九螭風雅鼎裡焚著惠安沉水香,漂渺升騰不斷如縷,滿盈滿屋。更透出繁華平和之氣。
“我們熏兒生得花容月貌,這回若能做了六皇子妃,八成今後就是皇後命了!”謝妉兒俄然打趣著說,不由看一眼封氏。
小嬸母慕容思慧是謝府最小的媳婦,常日裡最是聰明靈巧,四周巴結討老祖宗喜好。
噗嗤一聲笑,四夫人慕容明慧突破了僵局說:“反正我們女人不懂男人朝堂那些事兒,隻圖光陰安穩,宜家宜室養個大胖小子就是了。”她揉揉微攏的小腹,一臉心對勁足的笑。
“急著過來給老祖宗存候,熏兒就冇用那勞什子。”流熏笑應著。
“嚴兒,不去讀書,如何在內裡瘋野?看不讓先生打你手板!”春旎也沉個臉作色的叱責。嚴哥兒一見姐姐,委曲的說:“前院裡人來人往送禮的但是喧華,不得平靜的。先生叮嚀我們回房各自去讀書。”
小姑母謝妉兒正批示著仆人們進收支出的正抬了百官親朋們一早送來的壽禮請老夫人過目,琳琅滿目,合座流溢著珠光寶氣。兩尺高的玉佛,整塊兒和田白玉雕的;金鑲玉的翡翠快意,東海珍珠……
流熏暗自思忖,老祖母壽誕,六皇子送來重禮而被小姑母謝妉兒冷嘲熱諷,本也冇有甚麼。隻是六皇子的生母怡貴妃是大夫人封氏的遠親姊妹,礙著大夫人的顏麵,老夫人更是要怒斥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出了閣的女兒寡居回到孃家,恰好她還不循分。
老夫人一句怒斥,一時屋內寂靜,連喘氣聲都分外清楚。
流熏揚著天真天真的笑眼進屋,麵前的珠光寶氣她視若無物。
謝妉兒一聽,似見不得謝展顏人前的誇耀造作,就半含打趣的說,“往年也不見這些皇子對謝府如此靠近,恰好現在皇上要立新太子了,幾位殿下都搶先恐後的湊來謝府,還不是希冀老太爺在皇上麵前開句金口,能借東風爬上那金龍寶座。”
嘎嘎嘎的笑聲不竭,“追我呀!快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