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就無妨吃了這湯。
“可否有阿誰福分,就看你們姐妹的造化了。”老夫人感喟一聲。
流熏仍在笑,打趣方春旎:“旎姐姐纔是麵若三春嬌花照水,其霜壓雪的肌膚,堪比楊妃了,天然不必再吃這湯了。”
倒是老夫人慈眉善目標笑了得救:“吃吧吃吧,都餓了,今晚的菜肴,本就是怡貴妃娘娘賜的酒宴,宮裡禦膳房做的。”
方春旎淡笑點頭,流熏俄然恍然大悟,“旎姐姐是說,這湯被人做了手腳?”
展顏一聽,正中下懷般對勁的一笑,流熏又說,“如果六皇子公然被扶為太子,今後mm就是太子妃,那今後我們姐妹可都要仰仗顏mm照拂了。”
不過奉承阿諛的話,但是流熏早就防備了喜姨娘。現在晚晴偃旗息鼓,喜姨娘卻一定肯認輸,容了她明日去宮裡嶄露頭角,飛上枝頭。
繼母倒也公道,每次怒斥她時,總也捎帶上謝展顏,難怪展顏常常抱怨,倒似是大姐姐是母親親生的,她倒似是抱養的。
更是一陣大笑聲,諷刺流熏。
纔出了廳堂轉過遊廊盤曲,流熏停了步,方春旎已緩緩跟來。
喜姨娘忙過來端那碗湯說:“涼了就孤負老祖宗一份情意了,還是端給大蜜斯用吧。”
“宮裡的老太爺叮嚀,明兒一早你們姐妹就入宮去赴會。”封氏擔憂地望著姐妹二人叮嚀,“明日進宮,可不準胡胡說話,談婚論嫁的話更不得隨便說出口,今兒堂上大人們群情立儲的事兒,你們小娃娃家自當冇聽到。若敢多嘴,就送了你們去感業寺永久不要回府!”
流熏倏然起家就笑了跑,躲去老夫人身後告饒說:“好姐姐,好姐姐,擰爛了熏兒的臉,就不得入宮了。”
“啊,是貴妃姨母賞的,我說如何的與眾分歧呢。”謝展顏更是對勁,彷彿這酒菜是姨母賞的,就是給她的壯行酒,明日讓她入宮奪個花魁,選中皇子妃旗開得勝普通。
流熏笑著揉揉腸子,打量那碗湯,滿眼放光般說:“這千大哥蔘湯,老祖宗曾說是謝府女兒出嫁時謝府才熬的。最是滋補養顏,喝過後不過一夜,肌膚雪潤如酥瑩白似玉,彈指欲破的,古書裡都有記錄呢。”
“也不打緊,是巴豆。”
老夫人笑得揉腸子,指著流熏笑罵:“這妮子,同我年青時一樣的貪吃!”
“熏兒!”封氏微皺眉頭責怪著,“好大的女人,虧你們說出口也不麵赤!”
流熏一驚,驚奇地看了封氏又看祖母,一是突如其來的入宮的動靜令她措手不及;二者,極少見繼母如此疾言厲色的說話,許是真的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