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姐姐不吝拿哥哥的性命來做賭注,讓哥哥命在朝夕,讓爹爹追悔莫及嗎?為甚麼?”流熏厲聲詰責。
“為甚麼?”流熏凝睇她的眸光,垂垂沉下臉頰當真地問。
那道影子謹慎地向外望望,將軒門悄悄反掩,躡手躡腳來到謝子駿榻前。
“姐姐演戲道行不深,求十二殿下來的造作,並且十二殿下刁難流熏……姐姐竟然捨棄流熏回身走了,可還是我的旎姐姐?”流熏苦笑點頭,“流熏轉念一想,此事定有蹊蹺。隻是姐姐這步棋好高,真是妙不成言。闔府高低都被姐姐玩弄於鼓掌間,流熏都幾乎被騙。”
“姐姐可也嚇到熏兒了。窸窸窣窣爭光前來不點燈,若不是熏兒膽小,自當是鬨鬼了。”流熏近前,方春旎天然的將手中的葫蘆向袖籠中藏去。
“你是如何發覺的?”春旎問。
“哦?姐姐另有甚麼要叮嚀熏兒的?”流熏故作懵懂地問。
流熏慘淡一笑,點頭道,“哦?既然不是白熊丹,那定然是比官方那灌尿刮骨的古怪方劑更靈的靈藥吧?既然如此,莫不如熏兒拿去給太醫一驗看就知,也免得讓姐姐擔驚受怕,深夜做賊普通的。”流熏做出一副要出去喊人的模樣,被方春旎慌得一把拉住,“熏兒!”
“那不過是抹了些蓖麻天夏研磨的水兒,看似傷處皮肉瑩亮,實在是那不過是障眼法。倒是那兩名行刑的仆人,是我打通他們行刑時藤條高舉輕落不得傷了至公子皮肉……”
“我一時冇有更好的體例救俊哥,又不忍他今後還遭此苛虐,纔出此下策。昨兒還是聽丫環們嚼舌時提及,大舅母在大孃舅耳邊吹風,說是俊表兄現在在外有皇上撐腰,在內有老太爺老祖宗做主,眼裡就更冇大母舅這個父親。怕是隻為了皇上討情就輕描淡寫的叱罵幾下就饒過了大表兄,今後府裡更無人肯服從於大老爺了。因而大母舅就負氣說要讓俊表兄都雅,以儆效尤,以正謝府家規。”方春旎哀哀道,“你這火爆性子,若說與你聽,不知又生出甚麼枝節來……我趕返來勸俊表兄不要入府來自取其辱,可他恰好不肯聽。何如……”
“服了藥,臨時冇了氣味,這點小把戲不過是雕蟲小技。”方春旎端倪間透出幾分對勁。
流熏恍悟。
流熏倒吸一口寒氣聲音透出幾分惶恐,“以是,姐姐竟然將他們過後滅口?太可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