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的一顆心都要跳出喉頭,就聽同心漫不經心的挖苦道,“嬤嬤老眼昏花,耳朵也聾的成了安排了,殿下就是要睡女人,何必在謝閣老府討罵?秦樓楚館一擲令媛,甚麼女人不貼上來?”
流熏急中生智,一把抱起那黑貓,向簾子外那雙腳扔去。
一番劫數後,表情略定,苦辣後反有些淡淡的甜美,也說不出為何。
流熏見他尚不滿足,嚶嚶地落淚哀聲問,“你,但是逞心快意了?”
淡淡的光影,她從裂縫向外看到了一雙婦人的繡鞋,邊踱步近前來一邊驚奇地問,“咦,清楚聽到了女人尖叫,那聲音,彷彿像是……”
話音已經近在門口,流熏焦心間急中生智嗖的一聲哈腰閃躲去了畫案下的帷簾內,一顆心在砰砰的跳。
“您長幼心了,如果不留意燒了殿下的畫兒,再燎著了屋子,您老有幾個頭去頂?”
婆子滾爬起來,有些膽怯,嘟噥一聲,“如何養這麼隻不吉利的牲口?”才絮乾脆叨的呼喊門外的小丫環們挑個燈籠過來,不安的退下。
“如何聽到內裡有女人的叫聲?”
“我們做主子的那裡管得殿下這些事兒,婆婆若不信,本身出來檢察就是。”
眼睛展開的刹時,她驚詫了,麵前那裡另有了十二殿下景璨。桌案上人去桌空,隻在桌角不知何時綁了一塊木頭,風掠過,叩響桌腿收回輕微勻促的聲響,彷彿景璨在踢叩桌子催促。流熏臉頰一涼,赤紅化作赤色皆無的慘白,又被這牲口耍弄了!
“不是吧,同心但是隻聽到貓兒叫。”
驚羞之餘,她急得去拾地上的衣裳遮羞,忽聽內裡傳來一個衰老的婆子的聲音,“殿下房裡的燈如何還亮著?”
流熏心頭俄然一緊,心都寒沉去腹底,那美人出浴圖,不知景璨畫得如何?若被那嬤嬤看到那畫上的她,不知……
還是冇有聲氣,那叩敲桌腿的聲音格外清楚,此在催促她持續。流熏躁紅了臉,緩緩伸手去支頤扶鬢,扭腰抬腿,不過那一刹時,無儘的恥辱讓她忍無可忍,她終究縱聲大哭了睜眼罵,“牲口,你要做甚麼!”
仍冇有答覆,隻聽到滴滴答答的聲響,似是景璨坐在台案上,那靴跟一聲聲勻促的叩著案腳,催她就範。
“這是甚麼?女人的衣裙……”婆子一聲驚問,“這裙子,看來眼熟,像是見那位蜜斯穿過。”
那屈辱悲忿終究如海潮般再也難被心口禁止,沖瀉而出,流熏捂住臉哭罵,“你,你還快意嗎?你到底要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