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流熏將衣衫緩緩解下,暴露薄如蟬翼的貼身霞影紗內單,內裡若隱若現一段烏黑的酥胸皓頸,烘托胭脂色抹胸更顯瑩潔得空如玉。兩塊胡蝶骨微微隆起,身材凹凸有致。“公然好身姿!”景璨脫口讚道,跳下畫案忙繞去畫案後,提筆揮毫刻畫了幾筆,不忘開口指導,“出浴的美人,天然是要左手撫鬢,右手支頤,側個身子扭個蠻腰,酥胸微挺,玉腿微開,欲迎還拒才使得。好媳婦,你擺個姿式來看看。”
“那是天然!”景璨慨然道,“隻是,表妹這衣裳尚未褪妥呀?出浴圖,出浴圖,表妹身上這些囉嗦的勞什子,如何像是美女出浴?倒似是美女起舞。”
說罷回身要走。
一見流熏就範,景璨跳腳鼓掌道,“好好,就是這副模樣,真是聰慧絕倫,孺子可教。”
四下裡有鳴蟲聲聲,似在七嘴八舌起鬨般催促,“快脫,快脫!”
“殿下不成!”方春旎幾次點頭,透出惶恐無助膽怯的模樣。
說罷不顧統統就要將流熏暖玉溫香擁滿懷,纔在方春旎一聲驚噫聲中停止,有些敗興地瞟她一眼不懷美意地戲謔問,“如何,方女人也想一睹美人香肌玉骨?”
“旎姐姐,你自去顧問哥哥吧?”流熏艱钜道,不想方春旎在場看她寬裕難堪的模樣。
她悲忿無法的目光深深閉住,現在報酬刀俎我為魚肉,是她在哥哥存亡關頭有求於他,何如被他宰割玩弄?流熏心頭一橫,已是殘花敗柳之身,宿世裡錯將春情一片拜托了沈孤桐這忘恩負義的狼子,當代裡為了複仇,她又何必在惜這殘軀?
“如果表妹不甘心,本王也不勉強。”景璨利落道,,“不過令兄那傷,可惜可惜,少年才俊,就要文曲星隕落。也不知他是獲咎了甚麼人?現在命懸一線……”
“不然你讓本王如何落筆劃呀?還說許了本王兌現報酬呢,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本王是小人,謝家的大蜜斯但是君子家風吧?”景璨咄咄逼人,玩弄著筆管繞去畫案前遊說著,“本王這畫如果得了美人的妙處就畫得快,入宮去得也快。如果忸內疚怩的掃了本王的興趣,這畫作上個三天五天,三年五載的可都是有的。”
“還不速速退下,如果旎表妹想看,該是去看美少年,那狀元郎袒個身子,恰好讓旎表妹看個夠。”
“腿,分開下,挪,本王給表妹個梅花杌踩著。”景璨踢疇昔一隻木杌,讓流熏搔首弄姿,一腳踩上木杌,側斜個身子。
流熏聞聽此言羞臊得臉頰赤透,莫非這紈絝讓她劈麵脫去衣服同那青樓女子同提並論?真真欺人太過!公然,景璨目光望去,麵前那張八尺畫案上鋪陳了一張烏黑的宣紙,各色顏料齊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