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封夫人翁氏的解釋,蘭馨公主立時斂住了哭鬨,轉泣為笑。倉猝上前幾步抓住翁氏的手,含著淚眼將信將疑地問,“但是真的?”
“這,這天相非常,定有國之大變,速速傳欽天監!”太後叮嚀一聲,揉揉發痛的額頭。
一抹青玄色的陰雲從皇上臉頰掠過,旋即又垂垂淡去,他不屑的一笑望一眼流熏,叮嚀一聲,“還不平侍公主退下!”
一貫喜怒無形於色的太後卻俄然一怒拍案而起,手指流熏嗬叱:“大膽!好你個猖獗的謝流熏,我說公主如何會俄然冒昧起來,本來是有小人作怪!宮裡豈能容你這等長舌婦亂嚼口舌,禍亂後宮。來人!”
端貴妃娘娘叱責道,“國度有難,你身為公主,理應為父皇分憂。”
流熏一個寒噤,恍然抬眼望向太後,太後說,“哀家就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遇,速速去清算一下,隨欽天監去南山企星壇削髮,為聖朝祈福!”
這邊說著,蘭馨公主卻仍然哭鬨著,涓滴不因使節在場和太後的肝火而有所收斂。哭聲一聲高過一聲,反是令在場人尷尬。那使節卻反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公主的哭鬨,不時略帶笑意望向景玨,彷彿在說,貴國禮節之邦的稱呼,現在算是領教了。
太後冷峻的臉上眸光鋒利,忙問,“快說說,該如何破解?”
流熏頓時驚得花容失容,幾次給蘭馨公主遞眼色,蘭馨公主卻歡樂的涓滴未曾留意流熏的惶恐失措。世人的目光投向流熏,本相明白,本來這話是謝流熏在太後宮裡聽得,告密了蘭馨公主。公主年幼無知率性,就在國宴上失禮大鬨。
景玨一臉難堪,旋即拱手解釋一番,又藉機尋味:“皇上,還是先安撫了公主,緩兵之計吧?”
“啪!”的一記清脆的耳光抽去宮娥的粉頰上,蘭馨公主衣袖一甩,指著她的鼻子痛罵,“你是甚麼東西,也配碰我!”
“不過是剃度三兩個月的風景,你哭甚麼?”中間的長公主冷言冷語的嘲笑著,“這也是你的福分。如果天災能除,也恰好救你兄長。”
世子景玨麵不改色死力持著一臉溫然的笑意看戲般對南彝國使者解釋說,“這是聖朝的公主,為了一匹敬愛的白龍馬駒同皇上哭鬨討要。失禮之處,尊使包涵。”
說著踉蹌跪地,放聲大哭,“馨兒命好苦,無緣同意中人雙宿雙飛不說,竟連宮女都來欺辱我……還是當著父皇的麵,如有一日馨兒如果嫁出宮去,去了不快意的人家,還不知要如何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