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三間,門口籬笆內盤著夕顏花開得恰是光輝。
“父皇和母妃,可還好?”景璨問。
他用了一個“請”字,熾熱的目光凝睇景璨。景璨遊移半晌,噗嗤一笑道:“三哥高估十二了,十二不過一個癡傻,便是現在不癡不傻,原也比不得各位皇兄和朝中的青年才俊。十二一個傻人,就求哥哥賞十二一個安閒,就此癡傻下去吧。”
(全文完)
“長大了,也健壯了很多,自你走後,哥哥無時無刻不在馳念你們。”景璞感喟道。
五年後,楠溪江,小小竹筏江中漂流。竹筏上坐著一對兒小後代,咯咯笑著在玩手中的紅線翻繩。豔紅的殘陽鋪滿江水,瀲灩如顫栗的紅綾,燦豔滿眼。淡金色的日影散灑在江麵上是那紅綾上的裝點,伴跟著歡歌笑語滿江。
殘陽灑在兄弟二人臉頰上,彷彿宮廷廝殺後臉頰上留有的一抹殘血,格外刺目。
籬笆牆外柳樹旁拴著幾匹駿馬。
“三哥……”景璨脫口而出。
柴門開啟,內裡踱步而出一人,身後跟著麵色窘然的謝流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