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一聲淒然的哭聲:“姐姐,姐姐!”
她深抿了唇,手指間彷彿另有絕崖處謝晚晴陰笑著碾向她那命懸一線的手背上的鑽心慘痛。宿世裡她用本身的胸懷暖活了一條毒蛇,卻狠狠咬向她的脖頸。
出了院門,行過遊廊,北風捲了霰雪劈麵,細碎的打在臉頰上如冰刀普通割痛。
她奔來流熏跟前,哭哭啼啼的拉住流熏的袖籠哭著:“姐姐,憑姐姐如何恨晴兒,如何懲罰晴兒也是應當的。求姐姐聽晴兒一句肺腑之言,晴兒,晴兒也是被逼無法,身不由己……”
晚晴曳著紅色的月華裙飄然奔來,身後追著小丫環合歡,哭喊著:“女人,女人,慢些!”
“罷了!”流熏氣惱地推開她,“不要再裝了,咎由自取,你心知肚明!”
流熏擺擺手,丹姝和流熏等丫環退去廊子下。
流熏心頭一動,這是沈孤桐的簫聲。宿世裡,她便是被這簫聲迷得神魂倒置。人說吹簫引鳳,常常聽到沈孤桐的簫聲,她就會不顧統統的尋去。
此時的流熏再也不是昔日阿誰胸無城府清純的小女孩兒,她笑望著晚晴問:“mm不要諱疾忌醫,姐姐也感覺眼下姑母的安設是mm最安妥的去處。mm這病,但是擔擱不得的。”